來,就連弘農郡太守楊原,也都識趣地遣人帶着軍糧,前來犒軍。
楊原一直是跟老將朱儁搭檔,此前為中牟縣令,後來被關東聯軍盟主袁紹表為河南尹,可一天都沒有到任過,此次朱儁率軍來到關中,他也跟着前來,在軍中出謀劃策,朱儁屯駐弘農,攆走了原弘農太守,由楊原出任。
如今,朱儁因率軍參與皇甫嵩誘殺呂布的行動,遭到韓暹和楊奉的反叛,未及逃回弘農,而是與皇甫嵩合兵一處。呂布在華陰聚集大軍,弘農郡也就處於不設防的狀態,楊原不識趣的話,他這個弘農太守,也就要到頭了。
至於關中三郡,京兆尹處於老將皇甫嵩的掌控之下,右扶風和左馮翔則仍在觀望。
大軍聚齊,休整三日後,呂布即令徐晃為前鋒,率部西進,只是每日前進距離有限,幾乎可以說是在一步一挪,他自己則親率大軍,相距半日的路程,緊隨其後,至於殿後,以及糧道安全,則全數委給張燕。
如此一路沿渭水而行,逼近鄭縣二十里,先鋒大將徐晃遣人急報,遭遇敵軍阻截,總數約莫在五千,領軍大將乃是皇甫嵩的長子皇甫堅壽。
徐晃沒有必勝把握,也就沒有冒進,而是設下大營,嚴正以待。
進入關中,沿渭水兩岸,儘是沃野平原,這樣的地形,再加上雙方都將斥候撒得很開,想玩什麼伏兵,斷後,截擊,都是不可能的事,唯一可行的,就是雙方硬碰硬的實力大比拼。
呂布與眾將商議後,選擇的也是穩妥戰法,大軍分為前中後三個部分,步步為營,直逼長安。
皇甫嵩再怎麼善於用兵,對此也沒什麼奈何,而他又不可能放棄長安,所以最大的可能,皇甫嵩會在關中諸皇陵間,擺下大軍,以與呂布決一死戰。
待呂布率大軍趕到大營時,斜陽仍高高在掛,尚未入營歇下,呂布就親率三千精騎,連同徐晃的三千銳卒,殺氣騰騰地往十里外皇甫堅壽的大營殺去。
這即是試探,不過如果皇甫堅壽敢於一戰,呂布可不介意就在這裏跟他大戰一場,正是基於這個考慮,所以他才只帶六千兵馬,也算不上太過欺負皇甫堅壽。
剛剛出營兩里,遠遠地,呂布就見到,皇甫堅壽的大營傳來隱隱的鼓聲,而後兵卒傾瀉而出,不過可惜的是,最終出營列陣的,估計也就只有千來人,壓根就不像是要迎戰的架勢。
果不其然,等呂布大軍逼近,皇甫堅壽全身披掛,立於陣前,朝呂布縱聲高呼:「有請車騎將軍上前答話!」
呂布連聲冷笑,策馬上前,手中方天畫戟指向皇甫堅壽,喝道:「怎麼,皇甫嵩有何話說?」
「車騎將軍!」皇甫堅壽在馬上雙手抱拳,禮道,「父親好意與將軍議和,共奉聖上,將軍如何悍然發難,還率大軍前來侵擾?」
呂布氣急,仰頭哈哈大笑,冷聲喝道:「皇甫嵩老匹夫,還想玩這等把戲!詐以議和,暗伏刀兵,如若不是我早有人潛伏關中,探得內情,我還真要遭到暗算。如今反而在兩軍陣前,公然欺瞞天下!不知羞恥!」
皇甫堅壽一時語塞,心中驚疑不定,結合呂布當夜所為,皇甫堅壽相信呂布所言不虛,的確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不然,呂布不會在筵席途中離席後,當即遁逃。
就在皇甫堅壽語塞之際,呂布卻得理不饒人,冷笑道:「那夜你弟皇甫酈親自去給我的赤兔馬下毒,被我擒拿,當夜我突出北門時,一招就殺了把門大將,如何,皇甫磊可安好?」
聽呂布提到胞弟,皇甫堅壽怒火升騰而起,滿臉通紅,頸脖上青筋賁凸,雙手緊緊地抓着長槊,恨不得立時催馬上前,一槊砸爛呂布的腦袋。
可在狂怒之中,他心裏還是有一個理智的聲音,在不斷地警告:「呂布一招所殺的,可是大將閻行!」
自個兒有個幾斤幾兩,與大將閻行相比,實力如何,皇甫堅壽心裏清楚得很,故而儘管怒火刺激下,戰意高昂,他還是沒有挪腳,而是就這麼怒瞪雙眼,似欲是要噴出怒火來,將呂布燒成灰燼。
「怎麼,沒這個膽子上前來一戰?」
呂布大喝一聲,聲震四野,方天畫戟指向皇甫堅壽,赤兔馬踏着碎步,昂頭嘶鳴,似是在附和呂布的挑釁,又像是在嘲笑皇甫堅壽。
可令呂布失望的是,皇
227 關中之戰.空城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