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清滿臉着急,她也知道,現在越是解釋,怕是越是解釋不清楚,可是她的確不是跟穆峰一起來的,兩人只是同時下了出租車而已。
本來還想讓穆峰解釋,可是穆峰已經跑到救護車裏面,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你今天也負責出診一個位。」秦冰對着許文清說道。
「是。」
許文清硬着頭皮地點點頭,看來今天也只能用一次性銀針了,好在秦冰並沒有詢問關於銀針的事情,之所以要求攜帶自己的銀針,因為那種銀針可以多次使用。
可是一次性銀針,只能夠用一次就不能使用了,一旦使用出現問題的話,那麼就會出現醫療糾紛,從法律方面來說,責任在醫院的身上。此次義診看的病人多,一次性銀針使用太過浪費,所以並不推薦使用一次性銀針來義診。
來到一個棚子裏面,許文清低頭看了看器材設備,現並沒有一次性銀針,只有消毒用的酒精,再看看秦冰以及方元,兩人的銀針袋都放在了桌子上。
「怎麼辦,怎麼辦呀,待會肯定又要讓秦主任罵了。」許文清面色有些焦急地說道,「剛剛還跟穆峰那個傢伙一起過來,秦主任肯定是記恨死我了。」
「上午還接了穆峰的電話,難道秦主任也知道了。」
「完了完了,許文清,你的實習期怕是過不去了。」
「哎……」
許文清不停地自言自語着,最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面,抓着腦袋,滿面愁容,可這個時候,一個盒子忽然是丟到了許文清的面前。
許文清抬頭一看,赫然是穆峰,依舊是懶散地站在她的面前。
「哎,粗心大意的樣,你要不是我的實習生,我可不會幫你。」穆峰雙手插在口袋裏面,慢悠悠地說道,「這個銀針,你先用着吧,清洗乾淨了。」
銀針?
許文清打開盒子,赫然是看見裏面有十根銀針,每一根銀針都是非常精緻,看起來就跟工藝品一樣,因為穆峰清洗非常乾淨,許文清根本不知道這個銀針是古董。
「哇,好漂亮的銀針。」許文清拿起了一根三寸的銀針放在手中,捏着銀針轉動了兩下,笑着看向穆峰說道,「穆主任,你看這個像不像是一個釵子啊,就是少了點飾品,你從哪裏弄來的銀針啊。」
看着許文清開心的樣子,穆峰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此刻的許文清,顯得特別的單純,想到上午還是不願意吃藥的人,下午就開始活蹦亂跳了,穆峰翻了翻白眼,轉身走到了旁邊。
對於穆峰的無視,許文清也沒有在意,反倒是對着穆峰的背影囔囔鼻子,又是開心地看着手中的銀針,她覺得每一根銀針都非常的精緻漂亮,有些愛不釋手了。
遠處的秦冰坐在椅子上面,在穆峰走到許文清身邊時,她就一直看着兩人,見許文清跟穆峰說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秦冰有些不高興。
坐在中間的方元則是有些尷尬,他自然是能夠察覺到秦冰的目光,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只能是低頭擦拭着銀針,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就在此時。
又是一輛救護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另一邊,四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從車上走了下來,兩名男護士開始搬桌子,還有六名女護士開始提東西。
秦冰跟方元早已是見怪不怪,倒是許文清跟穆峰兩人,不明白這些人是誰。
方元站起身來,走到穆峰跟許文清的中間說道:「這是一輕醫院的西醫,自從上次我們醫院跟他們醫院產生了矛盾,我們每次義診,他們都會過來搶我們的病人,還宣傳他們的醫院,現在民營醫院太多,搞得看病跟拉業務似的。」
穆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面既然是西醫,那麼待會看病的人,自然是找他們的比較多,畢竟人家西醫開藥,見效快,他們中醫服藥,還需要拿回去熬藥,費時費神。
「我說他們怎麼跑我們這邊來了,原來是有矛盾啊。」許文清嘟囔道。
「有人來了,大家盡心盡力就行了,只要能治好,在哪裏都一樣。」方元師從陳百草,連性格跟作風都受到陳百草的感染,踐行華夏的中庸之道,儒雅之風。
這時。
對面的西醫則是拿出了一個牌子出來,只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