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面色有些蒼白,看到月瑤滿地愧疚:「爹是不是知道了?又讓爹擔心了。」
月瑤有些恨鐵不成鋼,這當祖母的人還被一個老太婆給拿捏住,這得多窩囊呀!人家十年媳婦熬成婆,她都二十多年還是溝氣的小媳婦,月瑤都不明白董妧在想什麼。
外面丫鬟在外叫道:「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她們過來了。」老夫人端着架子沒有過來。
三個女人進來以後看到盛裝的月瑤,心頭一驚,顧家四夫人看到月瑤的模樣,心裏有了計較,恭維着月瑤道:「妹妹,如今外面的人都在盛傳妹妹是畫中的仙子……」其中外人盛傳月瑤是畫仙,並不是說月瑤是畫中的仙子。
月瑤轉過頭來,冷冷地說道:「大夫說病人經不起吵鬧。」
四夫人鬧了一個大紅臉。
顧家大夫人此時卻管不了那麼多,走上前道:「安夫人,我兒子如今被關在監牢裏,求安夫人幫幫我們,救救我兒子吧!」她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可不得要她的命。
月瑤心裏忍不住嘀咕,老師這是啥眼光?怎麼會挑這樣的人家,個個都是極品奇葩∶「我又不是父母官,要救人去衙門就是。」
顧家大夫人還想走到月瑤身邊,向薇在前面攔着,向薇那滿身的殺氣將顧家大夫人嚇得半條命都沒有了。
向薇冷聲說道:「沒聽我家夫人說,三夫人受不得吵鬧嗎?還不快滾。」向薇就不客氣的人,忍耐到現已經算不錯了。
向薇凶神惡煞的模樣,好似對方不聽她的話,她真能讓人弄死,顧家大夫人都是女流之輩,何時見過這樣的陣勢,嚇得趕緊出去。
月瑤對着身邊兩個伺疾的姚氏與苗氏說道:「你們都下去。」有些話還是要說的,至於董妧聽不聽,那就不在她的控制之內了。
姚氏跟苗氏剛才也被向薇給嚇着了,這會得了話也趕緊下去。
董妧慚愧道:「月瑤,讓你見笑了。」
月瑤坐在床邊,低聲說道:「我是無所謂,可若是老師知道,還不知道如何傷心呢!」
董妧苦澀道:「那是我不孝。」
向薇最是見不得這幅自憐自哀的模樣:「你還知道你不孝呀!玉山先生麼大的年齡還要為你操心,這是為人子女該做的事嗎?這次的事我們都瞞着玉山先生,要不然玉山先生又得病倒了。」
董妧滿臉的羞愧。
月瑤道:「師姐,老師年齡大了,一動怒就要生病,你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老師着想,總不能讓老師一直為你擔心吧?」
董妧良久說道:「師妹,我想分家,可是你姐夫他,他不願意……」她不是沒想過分家,可是丈夫死活不願意,男人不同意分家,女人再折騰也沒用。
向薇卻是嘲諷道:「他當然不願意了,玉山先生是你親爹,又不是他親爹。」人有親疏之別,顧老夫人是顧建章的親娘,他自然是要順着自己親娘了。
月瑤一下沉默了,她跟顧建章也打過交道,顧建章人很不錯,可就如同向薇所說,人有親疏之別,顧建章選擇自己親娘無可厚非。
董妧臉上忽青忽紫,被人這樣指責,臉上怎麼都過不去,這也好在董妧知道向薇的身份特殊,要不然真被一個丫鬟罵,董妧脾氣再好也忍耐不了。
向薇話鋒一轉:「對了,差點忘記說了,顧家剩下的兩千畝良田在年初賣了一千畝,另外顧家在西街的兩處房產也在前幾天賣了,顧家的底子都被掏光了。」
董妧大驚:「不可能。」顧家二十多口人的開銷全都靠這兩千畝良田跟房產,若是這些產業全都沒了,那顧家拿什麼生活。
向薇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那笑意不達眼底:「這種事我豈能扯謊,只要你讓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你要再這樣忍耐下去,你的嫁妝定然保不住了,你想想你的嫁妝要是沒了,將來你跟你的兒孫怎麼活?顧哲還好,勉強能讓媳婦兒女不餓肚子,可顧櫟呢?你就為了成全顧建章的孝心而要置自己兒女於不顧?」打蛇打七寸,拿顧哲跟顧櫟來說是更有效果,親爹跟丈夫比起來,大半的女人會選站在丈夫這邊,可丈夫跟兒女比起來,女人十有八九會選兒女,這還是向薇從月瑤那邊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