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月瑤扔下筆急匆匆地出去,見着廷正臉上跟胳膊上都有傷,面色陰沉得很:「趕緊去取藥過來。」
月瑤給廷正塗完藥後厲聲問着阿海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廷晁看廷正不順眼,譏諷了廷正幾句。廷正再不是大半年前的廷正,不會坐等欺負,當下也反唇相譏,結果打起了架來。
廷晁雖然害怕連棟方,但是正好這日連棟方不在府內。以前每次犯錯,嫡母都不會嚴厲懲罰他的。
廷正拉着月瑤的手道:「姐姐,我不想打架的。但是三哥太過分了,她竟然罵姐姐忘恩負義,連乳娘都可以趕走。還罵我……姐姐,我是氣不過才跟他打起來的。」
月瑤真覺得廷晁無可救藥了,當哥哥的竟然打弟弟。月瑤心頭嘆氣,廷晁這是真的廢了:「你今年才六歲,他已經十歲了。你能打得過他嗎?幸好身邊有媽媽丫鬟跟小廝在,若不然有的你虧吃,以後記住凡事要量力而行。」
廷正重重點頭:「姐姐,我知道了。」知道是知道,但是若還敢辱罵姐姐他一樣打,打不過也要打。
其實兩人根本就沒打起來,都被身邊的人拉住了。廷正的淤青也只能歸咎於他太無能了。
莫氏也很快過來,月瑤自己是肯定處置不了廷晁,現在能處置廷晁的就是莫氏了。
月瑤聽到莫氏說將廷晁關在祠堂冷冷一笑:「不成,三少爺今年十歲,廷正今年才六歲,他也下得去手。伯母,連家有規矩,手足不能相殘,若是犯了這條重則逐出家門,輕則執行家法。」想這麼便宜就過關,門都沒有。
廷晁沒想到月瑤竟然想對他執行家法,當下滿臉怒容:「我又沒打他,是他自己摔在地上的。」
月瑤根本就不理會廷晁的咆哮:「大伯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大伯母不能決斷,我會直接跟祖母說的。」她自然知道廷正沒被打着,臉上跟身上的傷也是摔在地上時弄的。但是沒有廷晁的挑釁,廷正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摔傷。這次她決計不輕饒了廷晁,得讓廷晁記住教訓不敢再任意辱罵他們姐弟。
莫氏想了下後道:「三丫頭,廷正也只是擦傷,何必這麼得理不饒人呢?」月瑤要做惡人,她自然不攔着。但是好話還是要說的。
月瑤自然不會因為莫氏的兩句話就退縮:「若是人人如此,太爺寫下的家規也等於是虛設了。」
莫氏也不再說廢話,直接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家規。來人,將三少爺拖下去,重打十棍。」
廷晁想掙扎,卻是掙扎不過。月瑤對於廷晁辱罵她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大伯母,堂堂一個世家子,竟然跟街上的地痞小流氓無異,實在是讓人寒心。」雖然一般都是父教子,但是嫡母也有教導庶子的責任。月瑤這是直指莫氏沒盡到自己的職責。
莫氏沒料到月瑤竟然如此不留情面,當下面色難看的不行:「三姑娘還是去看好四少爺,我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
月瑤聽了這話起身:「那就好。」月瑤出門的時候,正好見到匆忙趕過來的陳姨娘。
月瑤看也不看陳姨娘一眼,就回了廷正的院子。月瑤摸着廷正的頭道:「以後你還是少回連家吧!」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再呆在連家了。可惜她沒這個條件,廷正有這個條件還是要充分利用起來。
陳姨娘看着兒子被打得暈過去,等知道是月瑤挑起來執意要用家法的,恨恨地說道:「三姑娘好狠的心。」
月瑤哄好了廷正,讓人將彭春召過來。月瑤坐在正廳的貴妃椅上,捧着甜白瓷茶杯喝着寡淡而無味的白開水,小心抿了半杯才望着彭春:「其實,我知道你跟在爹身邊多年肯定攢下了不少的積蓄。不過,連家不放心,所以你只能繼續窩在連家。」
彭春渾身一震:「奴才沒有這個想法。」其實若是可以他也希望不要再為奴為婢,連帶兒孫也都是奴才。他現在手上有錢,若是連家能放任帶着兒孫找一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定居,就再沒人知道他奴僕的身份,等過了三代兒孫也可以科舉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子孫孫都要當奴才,生死大權都在別人手裏。
月瑤一看這神色,就知道彭春是真的有想出去的念頭了:「十年,你呆在正哥兒十年,將你在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