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官員子弟是個什麼德行了,一個個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弟,貪圖享樂在前,艱苦奮鬥的時候從來別想看到他們的身影,就這麼一堆垃圾一般的廢物,林鴻飛怎麼還會用?
要說他扛不住上面的壓力?那也有些說不過去啊。
「是這麼回事,」林鴻飛笑着給薛琪解釋道,「首先一個,大家都是體制內出身的,孩子上學、工作什麼的,彼此間有個照應是應該的;」
薛琪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彼此照應,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你就不怕這些小混蛋給你惹出了大麻煩來?
但林鴻飛的下一句話,就讓她一下子愣住了,「當然,這些領導家的小孩自小條件比較優越,社會地位也相對較高,人比較傲氣也是當然的,但他們從小受到的教育也比普通人家的孩子要好得多,這是他們的長處,只要放到合適的位子上,未嘗不能發揮一些意想不到的作用……至於鎮得住鎮不住的問題,論背景和手段,我還真不相信有幾個能超過我的。」
薛琪頓時一震!
她終於明白林鴻飛敢滿不在乎的將這些領導家的小孩毫不猶豫的接納下來的原因了:既賣了人情,又能讓這些小孩的人情為自己所用,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用?就像他說的那樣,論起紈絝、論起背景,誰能比得上他林鴻飛?
那些不成器的小東西的本性她最了解了。別看一個個在外面囂張跋扈的,但在背景和能力完全能死死壓得住他們的人面前,一個個保證比最乖的小貓小狗還要乖。想到這,薛琪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也就林鴻飛還能鎮得住他們:用的了他們,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想都不要想。
但旋即,她的心裏就被另一個疑惑佔據了:自己此行的收穫,比來之前預想到的還要好得多,甚至根本就是自己來之前不敢想的,但正是因為如此。她心中才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對勁:林鴻飛可不是什麼活雷鋒,這小子讓出了這麼多的好處,到底想要什麼?
「我的要求很簡單,在國家對汽車工業的政策進行制定和修改的時候,建德省必須無條件的站在我們這一邊!」當明白了林鴻飛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之後。薛琪的心中頓時狂震!
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
林鴻飛的目標。從來就不是賺多少錢。他要的是整個市場的控制權和壟斷權!
現在在汽車行業,國家最疼的「孩子」是誰,毫無疑問是一汽和二汽,不管有什麼政策、什麼福利,全都一股腦的塞給他們,其他的公司充其量也就喝點刷鍋水。這一點甚至連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都不例外,但如果全國多數的經濟發達省份全都站在了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這一邊呢?中央若是還敢那麼做,那當真是在冒天下之大不韙、準備和大多數人的利益作對了,他們敢嗎?
薛琪對此深表懷疑。
林鴻飛的野心讓她驚懼。甚至讓她有種立刻從車上跳下去的衝動,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雙腳卻仿佛牢牢的粘在了車上一般,一動也動不得……林鴻飛許諾出來的好處是結結實實的,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只要在建德省生產基地的控股地位,這意味着每年最少有幾十億的好處留給了建德省,可以預見的是,隨着國內經濟的發展,這塊蛋糕的分量還會越來越大!
面對這麼大的一塊蛋糕,哪怕明知道這是林鴻飛丟下來的一塊餌,那也顧不得了……誰又敢保證國家一定會在我當任期間調整汽車工業的產業政策呢?可這好處卻是結結實實的。
以薛琪對官場中這些人的了解,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林鴻飛的這份誘惑,哪怕他們明知道前面就是一個大坑,一個能夠坑死所有人的大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狠啊!太狠了!
艱澀的咽了口唾沫,薛琪臉色蒼白的看着林鴻飛,聲音竟然乾澀之極,「林鴻飛,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斷了多少人的財路?」
「我知道,」林鴻飛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和開心,「可我更知道,與那些被我斷掉財路的人的數量相比,我給了更多的、比被我斷料財路的人的數量多得多的人財路,您說,一邊是被我斷掉了財路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財路跳起來和我死掐,一邊是剛剛嘗到了甜頭的人為了保住自己的財路和那些人死掐,最後誰能贏?」
望着笑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