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我們來自哪裏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
那個問話之人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人,在他的眼神之中還有着激情在燃燒。「如果你是來自那裏的話,那麼我們希望你們能夠講一講那裏的情況。」他仿佛沒有看出那位自稱蝦爺的人臉上表露出來的敵意一樣。
那自稱蝦爺的壯漢臉上出現了怒色,正待再開口,那位坐在兩人中間的河神爺開口了,他看着那位問話之人說道:「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我們想知道那裏面有多少強者?」那個問話的年輕人同一桌上的有一人突然插話道。
「強者,怎樣的才叫強者?」那位河神爺繼續用那種仿佛不帶感情的聲音問道。
那一桌上的有一人再次的說道:「如你這般的強者。」
「我麼,在那裏面,我只是一個晚輩,如我這樣的可不少。」那位河神爺說道。
「如果都是你這樣的,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最開始問話的那個年輕人說道,他的話很直接,從第一句開始,就有一種上位問下位話的感覺。
這種輕視是入骨的,儘管劍河世界與眾不同,現在大家都對劍河世界感到心驚,但是中元世界之中對於那些別的世界出來的人仍然有着一種輕視,這是根深於心的東西,一時難以改變。
那位蝦爺已經站了起來,指着那個年輕人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給你臉不要臉。」
河神爺擺了擺手,沒有說什麼。他突然側耳傾聽着什麼,仿佛虛無之中有人跟他說話一樣。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說道:「我們回去。」
沒有人能夠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出什麼心緒來,但是清陽聽說他要回去,卻是知道他一定是有着非回去不可的理由了。
他們站起來便要走,然而這個時候,他們點的菜卻端了上來,小廝立即上去攔着,說道:「唉,三位客官,你們的菜已經點了,不能走啊。」
「我們又沒有吃,怎麼就不能走。」那自稱蝦爺的人大聲的說道。
「你們雖然沒有吃,但是我們已經在做了,你們要走的話,也要把帳付了
那蝦爺卻是大笑道:「這也是你們的運道,剛才我們河神爺回答了你們店裏人的問題,那就是付了。」
「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那平時一直坐在那裏不怎麼開口的掌柜開口了。
「我們並不知道。」那個河神爺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強硬感,但是卻有一種自信與天經地義的感覺。「我們走吧。」
「喲,不付魂,那就要付命的。」坐在清陽面前的那個身着火紅衣服的女子笑着說道。
而那河神爺三人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直接朝着門外而去,那女子面色一冷,伸手在酒樓的虛空之中一划,憑空出現一把勾子,直接朝着那河神爺勾去,這勾子通體黑幽幽,泛着冷光,最前的部分鋒利無比,然而卻給人一種只要被勾住就別樣逃脫的感覺。
可是卻並不見那位河神爺有什麼動作,在勾子落下的那一瞬間,那位河神的身體突然虛化了。
「呵呵,這樣就能逃得了嗎。」
不光是女子冷笑,其他的人也同樣是這樣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這個從劍河世界中的出來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這幽冥客棧是一個洞天,自有規則,而這個魂鈎就是這幽冥客棧的規則顯露。然而讓所有感到驚訝的是,那幽黑的勾子竟是直接穿過了那河神爺的身體,河神爺就像水中倒影一樣模糊,然後消失了。
酒樓之中一時之間寂靜無比,即使之是坐在清陽面前出手的女子也驚訝無比,他們沒有想到那位從劍河世界之中出來的河神爺居然能夠這樣安然的離去,以一種他們幾乎無法理解的方式離去。
「如果那個劍河世界之中都是這樣的人,那我們想要做什麼就真的要慎重考慮了。」酒樓之中有人說道。
清陽倒沒有感覺到有多麼的意外,在他看來,這個涇河河神確有其獨道之處,就任這份不動聲色之間離開,便是他無法做到的。
就在這時,酒樓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他才一進來,便低沉的道:「白骨道宮的清陽,今日我來要你的命。」RU
第8卷 143、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