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虛空之中震動,天下驚聞。隨着烈炎老祖的話落,大地深處的那熔岩洶湧而起,所過之處的大地土壤迅速的破開,仿佛一頭從熔岩之中醒過來的巨獸,破開大地,朝着落霞山而去。
烈炎老祖自是融入其中,然而突然之間,他感覺有巨大的危險湧上心頭,念頭才升起,頭頂便猛的嘩啦一聲,一片冰寒的涌下來,冰寒蘊含着深沉的殺意,若說他的殺意是化做天火怒炎的話,而清陽子的殺意則是冰寒刺骨的,這冰寒若不觸及到則永遠不會發現清陽子的殺意半點也不比烈炎老祖的弱。
「這是九幽寒泉。」烈炎老祖驚呼一聲。
九幽寒泉是大地深處的一種水,冰寒刺骨,與天火相剋,烈炎老祖沒有想到清陽子居然無聲無息之間已經引來這九幽寒泉。
一道平靜之中蘊含着無比自信的聲音響起了:「老祖的本事貧道盡知,貧道本事,老祖又知曉幾分呢?」
隨着的話落,九幽寒泉已經與熔岩衝擊在了一起,烈炎老祖化身為天火融入其中,首當其衝,他識覺之中有一個隨着那寒泉涌下之人出現了。此人虛無似幻,然而在他的識覺之中卻又是那麼的清晰。
此人一身紫袍,面容冷肅,最讓烈炎老祖注意的則是那雙眼睛,就如那寒泉一般充滿了殺意。
自從清陽子凝結本我相以來,他的真實心意已經能夠與思緒分離。心中殺意濃郁之時,卻又另有一份心志顯得輕鬆而淡然,心中若是歡愉快樂,便仍然有着一份心志是非常的平靜淡然的。
在布天衍大陣之中,清陽子與黃靈說些不着邊際的話便是這種心分兩層的表現。那些貪婪、怨怒、殺意、悲痛在清陽子的心中一樣不少,然而他卻又能以另一雙眼睛看待這一切,那雙眼睛便是本我相,每一個情緒涌生都是對於本我相的煅燒與粹煉。
烈炎老祖只見一段雪白的指骨朝自己點來,那沉沉的殺意如劍一般的沖入心間。這並不是法術,而是赤祼祼的意念神識攻擊。一個人的意念神識的強度最容不得半點虛假,兩個修行人鬥法,身上都有護身法術或法寶防備着他人憑意念神識來突襲之,而大多修行人也怕自己的神識受到了反擊。如清陽子這般的極少見,可謂是不死不休般的行為。
烈炎老祖並沒有防備這些。他心中殺意之盛可助他化身天火,然而在清陽子這一擊之下,他的意識在那一指之下勢如破竹一般。
烈炎老祖大驚失色,意識瞬間崩散,化為點點天火朝着大地的深處遁逃而去。
「想走。」
清陽子準備了這麼久又豈會讓他這樣逃走,他做了這麼多的手段便是為了讓烈炎老祖有來無回。
怨魔自虛無之中衝出,只聽得怨魔大吼一聲,隨之撲入虛無之中消失不見,而遁入地底岩漿中的點點天火突然暗淡下去,化為一隻只虛幻的青黑怨魔自其中衝出,消失。
指骨震動,一頭巨大的怨魔在指骨之上顯形,不甘的被指骨禁錮了回去。
在落霞山上空被青蓮包含住的烈炎老祖的頭顱突然睜開了雙眼,駭然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貧道清陽子。」
「你是清陽子,二十年前就被天衍道派逐出清陽子?」烈炎老祖驚疑的說道。
「正是。」
「不可能,二十年前你靈力法術全無,這才二十年,你怎會就有如此修為。」
「修行豈是只有靈力法術才能修行的,老祖你殺我人間引路之師時,可曾想過今日。」
烈炎老祖畢竟是成名多年人物,更是天姿卓絕,此時已經穩住那激盪駭然的心靈,只聽他冷冷的說道:「你欲問之事我明白,還是不要浪費唇舌了。」
「若你願說,貧道將鎮你於這落霞山下百年,饒你不死。」清陽子說道。
「你殺不了我。」
烈炎老祖的頭顱被青蓮花吞含着,突然張嘴大吼一聲,火焰噴涌,崩散開來,竟是將青蓮花都崩散為一片青光。
烈炎老祖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山下之人一個個愕然的看着這一切,通天觀仍在,而烈炎老祖已不知蹤影,很顯然是通天觀中之人勝了這一場。甚至他們連烈炎老祖有沒有逃脫都不知道。
在遙遠的一座火山之中,有個通紅
十五、天衍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