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能夠消除這一場瘟疫嗎?」國王問道,整個虎陵國的人口都不過萬餘人,死一個便少一個。
人口不僅在虎陵國是極其重要的,在現在天下無論是妖之國還是那些鬼國里,都是非常重要的。
「要想驅除瘟疫光是治這種瘟疫是不行的,得將那瘟魔找出來殺死或者趕走才行。」老巫師說道。
「那要怎樣才能夠找到他。」王子耿急聲問道。
對於那些有術法的修士,耿並不是特別的畏懼,他在十八歲那年,就曾憑着一柄刀斬殺過山中精魅,一般的修士若是被他近了身,在他看來,也就是一刀的事。
然而,當一個修士隱藏着,你找不到之時,那他就是可怕的,甚至能夠滅國。
老巫師那乾枯的面容沒有半點表情,他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也許在這座虎陵城的大地深處,也許在某座高山上看着,也許在某一座枯井之中藏着,又也許,他化身為某個人在虎陵國行走着。」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緊接着說道:「不過,我有一位好友,在桃源山修行,一身神通,可斬妖除魔,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我那好友一心清修,不沾紅塵因果。若是這樣無緣無故的請他來,他必不肯來。」
「難道大巫師你去請也請不來嗎?」
「修行之人最尊守的便是道戒,若是立下了道戒,是絕對不會做有違道戒之事的,就如虎陵國中有人觸犯了國法,大王會因為身邊的親密之人的求情而饒恕他嗎?」老巫師問道。
「當然不會。」國王快速的回答,虎陵國人口雖少,但是國法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國王說到這裏,又繼續問道:「那要怎樣才能夠請來巫師的那位好友?」
若是老巫師所說的那個好友不可能會來的話,那這老巫師就根本就不會提起,顯然,若要請來,那是需要條件的。
「我那好友講因果,講緣法,若要請他來,需得讓他與虎陵有緣法才行。」老巫師說道。
「何謂緣法?」國王問道。對於修行人所說的緣法因果,他當然知道,但是他這一問問的意思則是『我要怎麼做才行』。
「那好友近年來,一直在尋找繼承衣缽的弟子,若是虎陵國有人能夠拜入那我好友門下,虎陵國與他自然就有了緣法,他自當出手解去虎陵國的危難。」老巫師快速的說道。
「好,還請大巫師將你那好友請來,只要他來到,這虎陵國上下任由他挑選。」國王大聲的說道。
「是,大王。」老巫師平靜的回答。
他離去了之後,虔耳卻不安了,他知道,無論老巫師說什麼做什麼,最終的目的都是小王子,若是到時候他請來的那位好友欲收小王子為弟子,那又該如何?我又該怎樣阻止呢?
他終究還是年輕,心中開始焦慮,甚至有了去看看小王子的念頭,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有人看到老巫師進了山,三天之後,卻有一人踏黃雲而來,直接在虎陵城的城門前落下,只是這人並不是老巫師,而是一個身穿藍色道袍,一身仙氣的道士。
這人一路朝虎陵城內而來,通過衛侍通報之後,很快便見到了國王,恰如老巫師所說,他來此主要是為了收徒,若是徒收不成,那麼便不會出手尋到隱藏在暗着的瘟魔。
國王自是滿口稱是,便將王室所有從六歲到十八歲的孩童少年都叫了來,先是叫男孩,然而那道士卻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後來連女孩子也叫來了,那道士依然是搖頭。
他說道:「看來是白來一趟了,這也是貧道與虎陵國緣法未夠之故。」
國王大急,問道:「真人收徒,有何標準,不如說出來,寡人張貼告示,讓虎陵國都知道,若有合意之人,必召來見真人,如此可好?」
「也罷,貧道收徒雖講緣法,卻也重姿質,光有緣法相遇,若無姿質自是不會收。」道士說道。
「什麼樣的姿質才行?」
「需得受孕之時便有異象,出生之後有異於常人之處者,貧道觀之,若合意,便收其為徒。」
在一邊聽到這道人說話的虔耳心中雖然早有料到,卻也一驚,暗道:「果真是沖小王子而來,此劫小王子當如何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