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文陽收起了堅硬的爪子。
挺好,不用自己費勁搞斷網子了。
一片片迷彩色的氈布蓋在翻卷攤開的大洞破口處,將豁口和倒刺遮的嚴嚴實實。前方的隊伍已經穿過這道豁口,奔向他們的目的地。
踩了踩氈布,確認沒有危險,文陽帶着倆白,沖入了被金屬網攔住的另一片荒草中。
穿過一大片足有半米多高的野草,一大片被廢墟圍繞的廣闊工地出現在面前。
規整的巨大深坑散落在方圓不知道多少平方米的工地里,深坑邊停着三三兩兩的起重機和挖掘機,插着鋼筋的地基、成堆的黃沙、起到一半、帶着碩大空洞的高樓……
然而,這片工地在深夜裏一片寂靜。
沒有明亮如白晝的照明燈,沒有響亮轟鳴的機器,沒有四處忙碌的建築工人,只有幾座掩蓋在各種建築後的矮小平房,遠遠透出橙黃的點點燈光。
很奇怪的工地。
文陽回憶了一下,似乎他曾經見過的工地都是日夜兼程的,一般不到凌晨不會停工,何況這片工地四周沒有緊傍着民居,只是一片荒草而已。
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文陽開始尋找六支小組的蹤跡。
再次扭頭望向一左一右蹲在身後的大白和二白,文陽露出一絲微笑,用力一揮前爪。
走吧,兄弟們!
二白似乎有着天賦技能,或許是曾經在樹林裏捉老鼠、逮飛鳥的經驗,讓它很明白如何在各種地形中隱藏自己。
大白則是忠實的跟着自己的老大,文陽做什麼,它就做什麼,有樣學樣的一會兒跳進淺淺的小坑,一會兒悄無聲息的貼着地面潛行。
翻過一座黃泥壘成的小土丘,一座半竣工的大樓矗立在四周高高低低的建築物中。
文陽遠遠的仰望,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座建築,有所不同。
一層層墨綠色的網紗裝覆蓋物,嚴密的籠罩在水泥牆皮上,三四座升降機拔地而起,一直通到樓層的最高處。而四周正在起的樓宇,都還只有一個空架子,外牆上搭着各種腳手架,沒有任何覆蓋物。
從小土丘的高處,文陽勉力能看清陳鳴犀帶隊的六支小組正飛快的散開,撲向這棟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