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完婚,心裏自是不悅。心裏哪裏還管什麼姐妹之情,都化作了憤怒之意。不過這帳內眾人並未察覺。任由着洛小月撒這心中之氣。
「柳姑娘來時,身邊還有一人,江湖人稱追雲劍燕青山。但此人在蛇口時,被人擄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吳掌柜接着說道。
「燕青山?孩兒聽府中師父提起過。」離少爺插道。吳掌柜並未理會。
「這燕青山,對於你柳伯父來說,非常重要!務必於臘月十五之前帶回!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吳掌柜聲音陡然提高說道。
「是,父親。」離少爺轉身欲離去。
「還有,帶上禿鷹和擎蒼。」吳掌柜接着說道。
離少爺應了一聲,便出了這賬外。
離少爺出了這賬外,喚了禿鷹和擎蒼。這禿鷹便是前去喚離少爺的五尺壯漢。這擎蒼頭髮已經白了一半,面黃肌瘦,身材嬌小,個頭還不足這禿鷹一半。
三人並沒有騎馬,而是各自施展輕功,消失在這漫漫長夜。
帳內,妙音和柳蔭多年不見,似有說不完的話,吳掌柜也不願多打擾,出了賬外。本就心裏不悅的小月,也向妙音作揖離去。
再說那莫離三人,向蛇口方向一路飛奔,不敢有絲毫怠慢。只見夜色中,身影在這光禿禿的樹林中飛快閃過。
天亮時分,三人便趕到了蛇口。三人不敢聲張,奔向那蛇口客棧。屋內的四具屍體已經不見了蹤影,西院門外也只有滲入到地面的那一灘血跡。柳蔭二人所住的客房內仿佛未曾動過。
只見那禿鷹在房間四周不停的嗅來嗅去,擎蒼在一個跟頭翻到了屋頂之上,四處張望。莫離則雙目緊閉雙手環抱於胸前。
這時,擎蒼從這房頂落了下來,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莫離,而這禿鷹似乎嗅到了什麼。立身一側,等待着莫離。
「擎蒼師父,可有收穫?」莫離開口了。
「回離少爺,老朽在這房頂之上看了一圈,來人要是想擄去一個活人。只有一個方向不僅可以避過前廳,和城中熙攘的人群。而且不驚動我們佈下的耳目。」擎蒼用嘶啞的聲音回到道。
「禿鷹師父可有什麼發現?」莫離幽幽的問道。
「回少爺,這房裏有那麼一絲的脂粉之氣。到不像南方的胭脂,應該是這波斯之物,來人應是一女子。」
莫離睜開眼,看了二人一眼說道。
「這塞外,果真藏龍臥虎,一個弱女子居然悄無聲音的帶走一個活人。擎蒼師父,鷹可在這附近?」
「在,隨時可喚。」擎蒼回道。
「擎蒼師父,前面帶路。看這是何方神聖?」
莫離和禿鷹緊跟着擎蒼,出了蛇口又向這北面折了回來。
在一處岔路前,擎蒼停了下來。
莫離半蹲於路口之處,雙手摸這地上的蹄印和車轍。一邊捻起一撮泥土,隨即嗅了一嗅。說道。
「西北方!」
「喲少爺,老朽這看家本領可盡數被你騙去嘍。」擎蒼打趣道。
「少來,我私底下偷了多少我父親的藏酒。」莫離也隨即笑道。
「不過說真的,擎蒼師父,你這鷹眼追蹤術,我才學了一半,何時教我馭鷹之術呢?」莫離問道。三人腳下沒有停留向這西北岔路奔去。
「這個嘛,得吳掌柜點頭,才能作數。」擎蒼回道。
「禿子,你那狗鼻子,要不割了送給少爺得了,免得少爺學你嗅東西,失了身份。」擎蒼轉頭向這禿鷹說道。這禿鷹並不是禿子,擎蒼打趣慣了,也就這麼叫順口了。
「只要少爺開口要,我的命都是少爺的。」禿鷹冷冷的說道。
「真是無趣之人吶。」擎蒼搖頭嘆息道。
「少聽擎蒼師父的謬語。我哪裏捨得要你的命。」莫離茫茫說道,生怕這禿鷹有什麼誤解。
不一會兒,三人又遇到到了一處岔路口,莫離如法炮製,三人又向這東北方奔去。
「這不是辦法,這應該是故意這麼走。」莫離說道。
「離少爺,前方應該有險,你看着我的鷹一直在咱頭頂盤旋示警。」擎蒼抬頭一邊看着來回盤旋的鷹,一邊向這莫離說道。
「擎蒼師父,是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