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榮的話沒有讓呂更厚有任何的退縮:
「這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這是創新!口感騙不了人,而且從參展前的檢測來看,梨花酒沒有添加任何的對人體可能造成不健康因素的原料,這是最難能可貴的。 評判長,如果梨花酒這樣的酒品都無法進入最後的角逐,我不認為這次的評選還有什麼意義。甚至我可以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梨花酒在品質上已經完全超越了玉喜漿!」
這是毫不客氣的話了,周家貴和長空酒業的董事長何軒衛臉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周家貴咳嗽了幾聲:「老呂,注意影響,注意影響。」
「我就是在意這次評選的影響力才堅持要這麼做。」呂更厚絕對是一個耿直的人,秘書長的話讓他沒有絲毫退縮:
「一次評選,必須要做到公正公平,這樣才能夠讓人信服。否則這和鬧劇有什麼區別?如果梨花酒無法進入下一輪的競爭,我宣佈退出這次評選。」
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退出?
做為在全國範圍內都赫赫有名的專家,各大大型酒廠指名道姓要他加入評委會的人,一旦宣佈退出評選帶來的影響將會是爆炸性的。
周家貴也沒有想到呂更厚說起話來居然是如此的不客氣,這時未免有些慌亂。
拉過曹新榮和幾個評委緊急商議了下,周家貴這才勉強笑道:「呂教授既然那麼看好梨花酒,那麼我認為應該給方寸酒業一個機會。」
這話也算是給梨花酒定下了最後進入決賽的基調了。
只是看周家貴的樣子,怎麼看都是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雷歡喜躲在人群後親眼看到了這一幕,心裏大是奇怪。
呂更厚肯定是個正直的人,但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居然為了自己的梨花酒不惜以退出評委會相抗議?
自己欠他的這份人情也算是重的了。
儘管有些鬧得不是很開心,但第二輪的評選終究還是過去了,梨花酒和匯醇牌這兩個雲東本地的品牌也都順利進入到了最後一輪的角逐中。
「雷總,呂教授和你是什麼關係?」評選一結束。劉爽立刻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怎麼為了咱們的梨花酒那麼賣力?」
「我也不知道。」雷歡喜一攤雙手:「我還以為是你的朋友呢。」
兩個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匯東酒業的總經理杜德升就在邊上,雷歡喜剛想開口,杜德升立刻連連擺手:「你別看我。你別看我,呂教授的大名我是久聞的,但今天剛剛看到大活人。」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一個和方寸酒業毫無關係的教授居然會這麼拼了命的幫梨花酒說好話……
……
客來茶樓。
這是雲東市倖存不多的一間老式茶樓了。
茶樓位於一條老巷子的口頭,邊上都已經拆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十多間孤零零的房子還沒有拆。
可它們的命運很快也會和邊上的房子一樣,變成一堆碎磚爛瓦。
這裏十塊錢一壺茶,你就算喝上一整天也沒有人來催你走。
喬遠帆在破破爛爛的八仙桌旁坐下的時候,心裏大是感慨。
記得以前客來茶樓要多熱鬧有多熱鬧,每天上午這裏就坐了不少的客人,要是到了禮拜天的話來晚了根本沒有位置。
可時光荏苒,這樣的茶樓遲早都要被時代所淘汰的。
「老顧,什麼時候拆啊。」一坐下來喬遠帆就問道。
「快了,快了,過完年就拆了。」老顧是個瘸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今年已經七十多了:「老喬啊,你一失蹤就是二十多年,我前段時候看到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哎,你我都老嘍,做不動嘍,這客來茶樓啊,再也沒有了。」
喬遠帆戀戀不捨。
可惜了這麼好的茶樓了。從五毛錢一壺茶到十塊錢一壺茶,這裏留給了太多人太多美好的回憶。
可有什麼辦法?一壺茶十塊錢,一坐一整天。茶樓基本不賺什麼錢。
老顧的兒子女兒上班的上班,做生意的做生意,誰也不願意接手這個茶樓、
「成了,老喬。你慢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