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門修士連接在一起,承擔着整個陣法的壓力。
這種法子雖好,能夠減輕主持陣法者的壓力,不過也有弊端,那就是一旦陣法堅持不住了,所有門內的弟子都會受到波及。
於定宇見此情景,不禁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趙文遠向於定宇說道:「門主,事已至此,只有全力以赴了。」
於定宇點點頭,向門內眾弟子說道:「眾弟子聽令,此戰關乎本門生死,務必全力以赴。」
眾文舉門弟子領命之後,更加賣力的維持着聖言陣法的運轉,頓時整個陣法向四周散發出無盡的威壓。
於定宇咬破自己手指,用血指在空中對着洛鶴公開始奮筆疾書,「東臨滄海,其聲赫赫……」這一首《觀海定山》筆勢連綿不絕,一筆強過一筆。
洛鶴公的氣吞拳瞬間處於下風,當這一首《觀海定山》寫完,洛鶴公的雙臂之上多了幾道印記,而人也向後退了幾步。
洛中聖者竟然退了幾步,圍觀的眾人根本想不到這個情況。
而洛鶴公本人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了不起,了不起。一個陣法竟然能逼得我退了幾步,嘿嘿,陣法雖強,只是主持陣法之人的境界……。」說到這裏,洛鶴公身上開始散發出神聖的氣息。
這次的氣吞拳帶着充足的神聖氣息,朝着於定宇襲去。
面對洛鶴公的估計,聖言陣法爆發出強大的儒聖氣息,抵禦着氣吞拳的攻擊。
洛鶴公以一人之力對抗兩百多名文舉門弟子結成的陣法,雙方的實力近乎在伯仲之間。只是洛鶴公一人之心思,變化莫測,在發力與收力之間變換極快。而眾多文舉門弟子只能平穩的輸送着真氣,力求維持整個陣法的穩定。
如此一來洛鶴公的攻擊一強一弱,一波一波的襲來。
陣法的變化根本跟不上洛鶴公的節奏,對峙十餘招之後,每當洛鶴公神聖氣息爆發出來,整個文舉門弟子們都受到一絲內傷。
沒過多久,許多修為較弱的文舉門弟子已經開始吐血,但是這些弟子默不作聲,仍是一手抵在同門的後背,另一手繼續書寫着,維持着整個陣法的運作。
於定宇和趙文遠見此情景,心裏焦急萬分卻又毫無辦法。
其實圍觀眾人中仍有一些文派修士,而且同為文修的平山書院弟子仍有七八十人,若是他們能夠幫文舉門一把,想必文舉門必勝無疑。
只是天下文修向來乃是文舉門一家獨大,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文舉門定是從張偉手中獲得過一篇千古佳作,所以才會拼了命的去救助張偉。
宇文慶考慮再三,覺得雖說與文舉門交情不錯,但是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錦上添花的事情還是可以去做的,雪中送炭麼就……
此時又有幾名文舉門弟子吐血了,張偉見此情況,一掌貼在身邊的文舉門弟子身邊,朝着對方體內輸送着真氣。
他手剛一挨到對方身體,就感覺到自己和整個陣法相連在一起,並且那名弟子身上傳來洛鶴公的一絲氣息,剛一感受的這股氣息,張偉就覺得身子仿佛要裂開一般,渾身疼痛難忍。
好在剛才張偉體內真氣枯竭之時,於定宇給了他不少文派修士的真氣,並且其中包含着儒聖氣息,此時張偉用這些真氣與文舉門眾弟子一起維持陣法,倒也不會與陣法起衝突。
只是整個陣法當中多了張偉一人,對於洛鶴公的攻勢來說,猶如杯水車薪,作用微乎其微。
張偉本就處於重傷狀態,此時維繫着陣法沒過幾息時間,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宇文慶還在猶豫,而人群之中突然衝出一人,腳踩着一頭水龍朝着洛鶴公飛了過去。
只見飛過去那人十分年輕,樣貌頗為俊秀,最為獨特的便是那人全身似冰似玉,猶如一個玉雕琢成的人一般。
不少人都認出此人,他正是擁有冰心血脈的封致子。
封致子大聲喊道:「大哥,我來了!」
然而洛鶴公只是扭頭看了封致子一眼,封致子腳下的水龍便消失不見了,而封致子本人則是瞬間從空中跌落,跌落在地上。
封致子剛趕到這裏,二話不說便出手去幫忙,只是他修為不過入氣後期,在聖者的眼裏不過是螻蟻一般。若非他的冰心血脈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