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堂堂主眼中劍芒閃動,沉聲道:「國師要我們怎麼做?」
延康國師指向對面巍峨雄關:「推平對面賀蘭關!」
劍堂堂主虎軀大震,轉頭看向對面雄關,胸中豪氣激盪。
而在此時,秦牧與瘸子已經來到鴨舌頭地帶。
「秦公措,別來無恙?」秦牧高聲笑道。
班公措微微一笑,回顧左右道:「攣鏑可汗,這就是天魔教主。不是什麼可以施展出劍如汪洋的人物吧?」
他的身後,攣鏑可汗目光如電向秦牧看來,沉聲道:「就是這個少年,他來到戰場時那種恐怖的劍法爆發開來,令人窒息。」
秦牧向班公措身後看去,微微一怔。
班公措身後跟着草原上的諸位可汗,還有樓蘭黃金宮的巫王,但是其中一人最為引人矚目。
他身材高大魁梧,比劍堂堂主、藥師還要高出幾分,雖然是夏末,但他身上卻披着厚密的貉子毛皮,腰間配着金刀和箭囊。
「草原雄主,攣鏑可汗!」秦牧感受到攣鏑可汗侵略如火的眼眸,立刻猜出此人的來歷。
當年巫尊親自為此人授予可汗的名號,攣鏑可汗的意思是天下第一神射手,而他的部族也是精通騎射,從那時起攣鏑可汗便從草原上崛起,勢力越來越大。
攣鏑可汗的武力絕對是最為頂級的存在,他並非是神射手那麼簡單,當初秦牧與霸山祭酒在這座雄關的城樓上見到尚未被奪舍的班公措,班公措一手拳法引得秦牧和霸山祭酒都不禁刮目。
而那時的班公措其拳法源流便是攣鏑可汗,可見他的戰力不僅僅局限在弓箭上。
經常有人拿攣鏑可汗與延豐帝相比較,這兩人都是大刀闊斧改革的雄主,攣鏑可汗更像是延豐帝的模仿者,學習延豐帝的作為,改革草原上各族各自為政混亂不堪的現狀,吞併其他部族,將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巫教一一剷除,大小巫教的高手都被他吸收併入軍隊。
若非樓蘭黃金宮有意無意的阻撓,只怕他早就可以統一草原。
那時的樓蘭黃金宮也在擔心攣鏑可汗統一草原後會效仿延康國師和延豐帝,打壓黃金宮,所以並未鼎力支持他。直到大尊轉世為班公措,班公措重掌黃金宮,這才鼎力支持他統一草原的大業。
「攣鏑可汗的實力,怕不比延豐帝弱多少。」
秦牧微微一笑,當先一步走在瘸子前頭,高聲道:「班公措,你身後的是你爹攣鏑可汗嗎?」
班公措不為所動,笑道:「小賤人還想激怒我?」
「攣鏑師兄!」
秦牧滿面笑容,向攣鏑可汗見禮,道:「天聖教教主,見過草原上的可汗。」
攣鏑可汗皺眉,有些不知所措,秦牧擺明了要佔班公措便宜,若是他跟秦牧還禮,那便是讓班公措低了秦牧一輩,下一刻秦牧便會讓班公措叫他叔叔。若是不還禮,那就失了禮數,將來攻佔了延康國,秦牧肯定率領天魔教給他小鞋穿。
班公措知道他的想法,笑道:「攣鏑可汗,姓秦的小豆丁就是如此讓人抓狂,一句話便能將你憋死,恨不得將他抓過來碎屍萬段。你現在見過了他,當知道他的本事都練在嘴上,不過如此。」
攣鏑可汗道:「那麼施展出汪洋大海般的劍光的是他背後的那個老人嗎?」
班公措也不認得瘸子,搖頭道:「不是他。是一個無手無腳的老不死的。你放心,這個老不死的不會輕易出手,他的規矩太多,把他自己限制死了,而且再過幾日,便會有上蒼的人來到這裏除掉他。」
他微笑道:「他死之後,你便可以踏平這慶門關,長驅直入,做中土的主人!」
攣鏑可汗連忙道:「那時黃金宮便是天底下唯一的聖地!」
班公措哈哈笑道:「你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的目的不是什麼第一聖地唯一聖地,我的目標高遠,你不可想像。」
他想起貼身存放的那金書寶卷,心中便一陣火熱,拳頭不由握緊。
卻在此時,秦牧大步走了過來,笑容滿面,道:「攣鏑可汗好生無禮,我向你見禮你也不還禮,家教着實太差,難怪把班公措這小兔崽子教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