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伯身上還有許多古老的城池,那裏燈壁輝煌,燈火通明,有神魔駐紮。
還有一座座黑暗城市漂浮在空中,有索道與地面上的城池相連,這些城池結成一個個陣勢,顯得極為肅殺。
秦牧遠看一眼,並沒有接近,心道:「那裏想必是陸離等域外天庭駐紮在幽都的節度使屯兵之地,不宜靠近。」
他又飛出了很遠一段距離,見到天空中有破破爛爛的神城,地面也有漆黑的城市被打成廢墟,而這些城市中竟然到處都是殘破的肢體,從傷口來看,像是被什麼兇惡無比的巨獸啃掉一半身體。
一堵雄關壁壘橫在前方,如同一面黑鐵城牆擋住去路,城牆極高,秦牧正打算繞行,突然怔了怔,只見那雄關壁壘上有着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巴掌印無比巨大,手指頭如同山峰砸在城牆上,可謂是五指如山。
這雄關還有拳頭印記,還有許許多多神魔被砸在城牆上留下的印子,地上到處散亂着魔神的枯骨,以及殘破的神兵魔神兵堆積如山。
過了一會兒,秦牧將小船停在城門處,這高大巍峨的城樓城牆都被撞得粉碎,城門和城牆被撞出一個大洞,人形大洞,可以看得出這個幽都不能說名字的存在有着一個胖墩墩的身體,但蠻橫無比,肉身之強大,匪夷所思!
小船從這個破洞駛入,來到這個廢棄雄關,關內已經被破壞得看不出從前的輝煌,一切都被砸得稀巴爛。
突然,秦牧來到關內的中央位置,只見數以萬計的神魔枯骨屹立在那裏,環繞成一個又一個大圓,這些神魔白骨竟然都在向圓心傾斜,似乎圓心處有着莫大的引力,吸引着他們的身體,而他們卻在對抗這種引力。
秦牧催動小船來到圓心,只見圓心處是兩個巨大的腳印。
他的小船停在腳印上空,秦牧站在船上,看着四面八方的神魔骨架,這些白骨應在是在這個不能說的存在破城之後,從四面八方殺來,而在此時,那個不能說的存在突然爆發。
「啊啊啊——」
秦牧張開嘴巴,扭頭對四周的神魔骨架叫了一遍,搖頭道:「不對,不是用聲波把他們轟死的。應該是……」
他扭頭長長吸氣,對着四周吸了一邊,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這個不能說得存在突然間把這些神魔的元神吸走,吃的一乾二淨!一口氣吞噬了數萬神魔,兇殘,真是兇殘!」
小船飛躍雄關,繼續前行,來到土伯的腿彎處,這裏有鎖鏈城,粗大的鎖鏈串連,形成了一座座城池。
秦牧駕駛小船駛入一座巍峨的門戶,才發現另有天地,這裏的宮殿巍峨,連綿不絕,而且城中有城,只是也被打得變成了廢墟,魔氣深重,只有一些綠皮小鬼生活在這裏,極為怕人,見到他的小船飛來,便化作一道道黑煙不知道鑽到哪裏去了。
秦牧面色古怪,急忙退出這座門戶,抬頭看去,只見這座巍峨門戶也被打得折斷下來。
他低頭搜尋,過了片刻,看到折斷的門戶上的文字,倒抽一口冷氣。
「南天門!這裏是一座天宮!」
他心神大震,定了定神,這才再度進入這座天宮,飛過瑤台瑤池,瑤池幹了,似乎是被誰一口氣喝乾,而斬神台被砸得稀爛,玉京城被打垮,凌霄殿也被打出一個個大洞,帝座被扯了出來,似乎是被一個大屁股坐得碎掉了,壓在玉京城的地面上,稀碎。
「有資格居住在天宮中的靈魂,生前不是帝座境界的強者,也是凌霄境界的存在,竟然被那個不能說的存在打壞了宮殿,只怕此間的主人也被那個兇殘成性的存在吃掉了!」
他離開這座天宮,越看越是心驚,二十二年前的幽都,顯然是有過一次莫大的災劫,生活在這裏的靈魂們遭遇了那個不能說名字的存在的屠殺,死傷慘重。
「土伯和幽天尊還天天給我記小本本,這個不能說的存在才是大惡之徒,他們卻絲毫不提。」
秦牧心中頗為不忿,他來到土伯的腳掌位置,這裏已經成為了一片戰場的遺蹟。
秦牧放眼看去,心驚肉跳,這片戰場廣袤無際,即便是他的神眼看不到邊緣,只能看到到處都是霞光,那是大神通者留下的神通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