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貂蟬低下頭抿着嘴唇,過了好一會,才伸手到懷中掏出了一隻珠串,遞給了劉辯,對他說道:「這隻珠串是當年妹子在宮中做那貂蟬官時先皇賞賜,妹子始終留於身邊,今日便交於哥哥,贈予呂將軍,至少它是在妹子尚且清白時最後觸碰過的……」
雙手接過那隻珠串,劉辯先是朝捧在手心中的珠串看了一眼,隨後抬起頭看向貂蟬,很是心痛的喚了聲:「妹子……」
貂蟬並未答話,她轉過身,抬起一隻手臂遮在臉上,眼淚早已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窩中滾落,抹在了那蓮藕般白嫩的手臂上。
手中捧着珠串,看着貂蟬的背影,劉辯心內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各種滋味盡在心頭。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想要說話,喉嚨里卻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竟是連半個字也沒能說出。
面朝貂蟬的俏背,卻半句開解的話也無法說出,劉辯雙手抱拳,朝貂蟬深深一躬,轉身大踏步向着王允的書房走去。
王允書房內,還亮着昏蒙蒙的燭光,顯見他還在為明日宴請董卓做着籌備,此刻並未睡下。
走到書房門外,劉辯抬手輕輕叩了叩房門。屋內先是傳來一陣窸窸窣窣收拾東西的聲音,待到收拾東西的聲音止住,裏面傳來了王允的喊聲:「進來!」
聽到王允說話,劉辯拉開房門,抬腳走進屋內。
跪坐在矮桌後的王允,見走進屋內的是劉辯,趕忙站了起來,抱拳躬身對劉辯說道:「臣下不知是殿下來到,有失迎迓……」
&徒莫要說這許多!」劉辯朝王允虛抬了一下手,對他說道:「本王前來,乃是有一事與司徒相商……」
&下可是為貂蟬而來?」劉辯剛說有事相商,王允趕忙說道:「貂蟬若不贈予董卓,恐難引得呂布與董卓反目……」
&此之外,再無他法?」歪頭看着王允,劉辯眉頭微微擰起,對他說道:「若是要那呂布與貂蟬在司徒府中相會,過些日子,待到呂布與貂蟬如膠似漆,難以割捨>
&會傳進董卓耳中。」劉辯的話尚未說完,王允就搖了搖頭說道:「長安城內,遍佈董卓眼線,若是此事傳進他的耳中,恐怕再將貂蟬贈予他,他心內定會一片瞭然。」
&此說來,果真無有他法!」王允斷然否決了劉辯的提議,劉辯低頭沉吟了片刻,才對王允說道:「既是如此,便依照司徒計策行事!」
說完話,劉辯也不在王允書房多做逗留,轉身走了出去。
離開王允書房,劉辯正要返回屋內,一直在住處觀看着他的鄧展拉開房門走了出來,抱拳躬身對劉辯小聲說道:「殿下在水塘邊與貂蟬小姐說過話,便是面帶憂色,不知某可能為殿下解憂?」
扭頭朝剛才與貂蟬說話的水塘邊看了一眼,劉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了屋內。
看着劉辯進了房間將門關上,鄧展低垂下眼瞼,站在門外尋思了片刻,才轉身返回他的臥房,將房門關上,沒過多會,他屋內的火燭就熄了下去。
這一夜,劉辯睡的很不安穩。翻來覆去,腦海中總是浮現着貂蟬的身影。
貂蟬那雙哀怨中帶着悽苦的眸子,始終在劉辯的眼前縈繞。想到過了今晚,他便要與王允一道,親手將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送到粗魯老邁的董卓懷抱之中,他的心內就是一陣浪濤洶湧,久久難以平靜。
這是一個無眠之夜,或許除了劉辯,貂蟬整晚也沒能睡着,畢竟將被送給董卓的是她,而不是旁人。
當晨曦透過窗口照進劉辯房間的那一刻,劉辯依舊是沒有睡着。由於睏倦,他的大腦很是混沌,眼皮也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可不知為何,他卻始終無法安睡。
&下!有人求見!」腦袋有些昏蒙蒙的難受,劉辯正坐在鋪蓋上,用力的揉着太陽穴,想要清醒一些,王允心急火燎的跑了進來,對劉辯說道:「來人說是殿下親兵,有要事報知殿下。」
&的親兵?」抬頭朝王允看了一眼,劉辯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嘴裏咕噥了一句:「本王與鄧先生在司徒府住下,並未告知親兵,他們從何得知本王在此?」
&知!」王允搖了搖頭,臉上帶着一絲警覺的對劉辯說道:「臣下是否該將來人擒住?」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