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皮囊太過虛弱,雖說在穿越過來的這幾天裏,他已是暗中做過一些鍛煉,可終究是積弱太深,一時難有大的改觀。
在擰那宦官頸子的時候,原本他只要一手扶着宦官的臉,另一隻手從側面推上一把就可以。可這個身體太弱,手臂的力量不夠,他只能用胳膊箍住宦官的臉頰,藉助着整條手臂的力量,才能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
擰斷了最後一個宦官的頸子,劉辯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唐姬身前,伸出一隻沾血的手將她拉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你我二人快些換上宦官的衣衫,趁着天黑,離開洛陽。」
嫁到皇宮已是有些時日,唐姬還從來沒想到過劉辯竟會有如此利落的殺人手段,她從癱坐的地方看去,被劉辯擰斷脖子的宦官,就好似自己想死似的,劉辯的手只是輕輕一推,他就很配合的把頸子扭到一旁,折斷了頸骨。
被拉起來之後,她還是一臉的驚懼,渾身微微發着顫,下意識的想抽出被劉辯緊緊握着的手,可抽了一下卻沒能抽出來。
朝唐姬那張嚇的有些發白的臉看了一眼,劉辯放開她的手,往她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扭身蹲在一具宦官的屍體旁動手解起了那宦官的衣服。
&換上!」把相對乾淨的那套衣服丟給渾身還微微發抖的唐姬,劉辯壓低聲音對她說道:「這套衣服乾淨,上面沒沾血。」
唐姬此時雖然對劉辯很是懼怕,卻也知道,若是不趁早逃離,一旦被董卓發現李儒死了,他們早晚還是一死。她顫巍巍的接過劉辯遞給她的衣服,走到一旁將身上的宮裝脫下,套上了宦官的衣裳。
她換衣服的時候,肌膚在燭光的照射下,泛着瑩潤的光澤,散發着濃郁的青春氣息,在任何男人看來,都絕對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可劉辯此時卻沒有半點多看她一眼的心情,危險就在眼前,門口還有着負責看守他們的衛士,對他來說快些逃離這裏才是要緊,什麼美色春光,都沒有性命來的重要。
二人換好衣服,劉辯走到窗邊,伸頭朝外看了看,隨後轉身返回屋內,將鋪蓋撕開,把鋪蓋面擰成粗條,相互銜接在一起,結成一根粗長的繩索。
看着劉辯嫻熟的動作,唐姬一顆芳心不住的澎湃着,雖然還是很害怕,可心內卻多了幾分期待和激動。
自從被軟禁在這座閣樓,她對將來就已是完全不抱有希望。她從來沒敢想過,自小生長在皇宮,從未見過血腥的劉辯竟會在危急的關頭乾淨利落的解決了要殺他的人,而且還頗有擔當的要將她也給帶出皇宮。
綁好繩索,覺得長度已經夠了,劉辯又用力的扯了扯,確定能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這才把繩索的一端綁在唐姬的腰間,而另一端則綁在了屋內的一根圓柱上。
領着唐姬走到窗邊,他先示意唐姬站在一旁,隨後躲在窗邊,向外望了望。窗外沒有巡邏的衛士,在閣樓的對面有着一叢足以容納三五個人藏身的草木。確定四周安全,且又選好了下樓後的藏身處,他又重新估摸了一下繩索的長度,認為確實足夠放到樓底,這才指了指窗口,示意唐姬爬上去。
雖說心內有些狐疑,可劉辯終究曾是一代帝君,身為他的王妃,唐姬自是不會違逆他的意思。
怯怯的爬上了窗口,唐姬扭頭朝站在身後的劉辯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安和惶恐。
劉辯沒有說話,只是朝唐姬點了下頭,投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唐姬抿了抿嘴,低頭朝樓下看了看。
閣樓很高,在夜色中,樓下黑黢黢的,根本看不到地面。雙手抓着繩索,唐姬渾身微微的發着抖,就連嘴唇都因為緊張而稍稍的有些泛白,再一次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劉辯。
心裏清楚唐姬一定是沒有從如此高的地方直接下去過,劉辯朝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別怕,我拽着繩子,另一端也綁在柱子上,你不會掉下去的。閉上眼睛,不要往下看。」
在唐姬滿是恐慌的目光注視下,劉辯用力的拽緊繩索,將繩索的一頭快速繞在手臂上,這才對唐姬說道:「我會一點點把你放下去。」
雙手緊緊的扯着繩索,把唐姬一點一點的朝樓下松去,眼看着她的雙腳落到了地面,劉辯才放開扯着繩索的手,朝站在閣樓下正一臉惶恐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的唐姬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