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像今年這般乾旱,恐怕到秋天,連繳納租子都不夠。男人要進山打獵,口糧多是勻給我等,其他人大抵是吃不飽的。」
&五里開外就有河溝,為何不取河水澆灌?」在距離農田四五里之外就是他們剛才經過的河溝,只是路程稍遠一些,地面上又多有小石子,靠着人力取水很不容易,不過劉辯對村民們放着這麼好的取水資源不用還是感到有些不解,又向陶虎追問了一句。
&水澆地?」劉辯的話音剛落,陶虎就一臉納悶的扭頭看着他,表情怪為好笑的說道:「靠着人力挑水,一天也澆不得兩分地,全村百多號壯勞力,人數倒是不少,可要澆的地卻是一兩百畝,挑一趟水得花費小半個時辰,兩桶水澆到地里,連地皮都打不濕。平日裏也只有讓村裏的婦人和娃兒們到河邊打些水,能澆多少是多少,收成自是少的可憐。守着這些不定能不能打到糧食的田地,還不如進林子裏打獵,運氣好了還能撞上鹿和山豬,捉上一兩隻,就足夠村里人吃上幾日,雖說多數人吃不飽肚子卻還不至餓死,野獸的皮毛還能拿到集鎮上換些銅錢,到年底也能應付過朝廷徵收的賦稅,若是全村都耽擱在這田裏,莫說吃飯,就連賦稅也承擔不起。」
陶虎顯然是沒理解劉辯話里的意思,或許他根本不知道除了挑水,還有什麼辦法能方便快捷的將水源給引到較遠處的田地里。
劉辯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神情有些凝重的跟着眾人繼續朝村子裏走。
才走沒幾步,他聽到身後傳來了「哎呦」一聲慘叫,連忙扭過頭,只見一個和陶虎妹妹年歲差不離且同樣瘦弱的小姑娘平平的趴在地上,在小姑娘前面不遠的地方,一隻木桶橫在地上,木桶旁邊的泥土則被水洇濕了一大片。
&妮,走路可得當心着點。若是把桶給摔壞了,你爹那脾氣可饒不得你。」走在劉辯前面的幾個漢子也回過頭,見小姑娘摔倒在地,並沒有上前幫忙,走在陶虎身旁的一個漢子反倒是這麼沖那小姑娘喊了一嗓子。
可能是摔的很重,小姑娘爬起來的時候動作顯得有些遲緩,可她並沒有在意身上是不是摔破,也沒應那漢子的話,而是很心疼的看了看地上的木桶,隨後又朝一旁的田地看了一眼,最後才提着木桶一瘸一拐的又朝小河邊去了。
看着小姑娘離去的單薄背影,劉辯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小姑娘身材單薄,頂多只有到他胸口那麼高,他完全沒想到像這樣瘦弱的姑娘也要提着沉重的木桶給乾裂的田裏澆水。
進了村子,獵物被一些迎出來的老人和婦人接了過去,迎出來的村民個個骨瘦如柴、身上的衣衫多是打着厚厚的補丁,雖說在接獵物的時候都是有說有笑臉上洋溢笑容,劉辯卻還是一眼看出他們這些人常年營養不良日子過的極其清苦。
扶着唐姬跟在陶虎身後,朝陶虎的家走了過去。走出沒幾步,劉辯回過頭,朝那打狼的壯漢看了一眼。
只見那壯漢也不說話,在村內的老人和婦人們湧出來之後,他把死狼往地上一丟,扭頭往一間獨門獨戶的土坯房走去。
村子裏別戶人家都是兩三間房相連,雖然都是土坯為牆茅草為頂,空間卻是不算太小。可那壯漢住的屋子,只是一間很小的土坯放,劉辯大致的估摸了一下,那樣的房間,頂多睡上三四個人都給擠滿了,真有些不明白那壯漢為何不把房子給弄的大些。
&人還是莫要太接近元福。」發現劉辯對那壯漢很感興趣,陶虎扭頭往壯漢住的小屋看了一眼,對他說道:「三年前他帶着個受傷的婦人來到村內,可那婦人傷的太重,沒幾日便故去了,從那以後元福就不怎的說話,脾性也很是古怪,不過打獵倒是把好手,有次我親眼看着他把一頭野豬扳倒,硬生生的用拳頭給打死了。」
&拳頭打死野豬?」陶虎的話音剛落,劉辯就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無驚愕的冒出了一句。
接受過嚴苛訓練的他,拳腳上也是很有幾下子,若說是前世那副軀體,一拳頭打穿兩三塊疊在一起的木板門,對他來說是毫無壓力,可硬生生的扭住一隻野豬,還給打死了,劉辯自認是做不到,也由不得他不驚訝。
&福雖然脾性古怪,卻也不招惹別個,客人只是莫要理他便是。」陶虎點了下頭,領着劉辯和唐姬來到了三間土坯房外。
走到房子近前,劉辯發現這三
第13章 邙山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