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左賢王,他卻還是不能對左谷蠡王太過無理,只得耐着性子聽下去。
&於大漢明帝,更是下旨漢軍長驅直入,將我匈奴大軍一再擊潰!」微微仰起臉,望着帥帳的頂部,左谷蠡王語氣帶着些許蕭瑟的說道:「自此我大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北匈奴如今已是遠去不知所蹤,而我南匈奴卻早難恢復往日匈奴雄風!」
&了!」年輕氣盛,對左谷蠡王一直是按捺着性子忍耐的劉豹,終於還是坐不住了,他猛的一拍面前桌案,將擺在桌上的酒盞都拍的顫動了一下,向左谷蠡王怒吼了一聲。
桌案上的酒盞顫動,盞中的就酒漿蕩漾着,灑出了些許,在桌面上留下一小團酒漬。
&谷蠡王如何長他人志氣?」或許是覺着自己的舉動有些失態,劉豹緊蹙着眉頭,按捺下心中的憤懣,對左谷蠡王說道:「今日劉辯領軍前來,正是我軍將之擊潰,重振大匈奴雄風的最佳時機!」
&賢王如何還是不懂?」劉豹的話音剛落,左谷蠡王就站起身,朝他走近了兩步,低頭看着盤腿坐在矮桌後的劉豹,對他說道:「漢人之所以能勝我大匈奴,便是因漢人狡黠,我匈奴人不及他們奸詐。應對奸狡的漢人,左賢王若是使那些匈奴人常用的手段,如何能勝?」
左谷蠡王的這句話,倒是頗為迎合劉豹的心理。
自始至終,劉豹就沒把漢人的血性放在眼中,不過就是覺着漢人狡詐,才能在過去屢次勝得匈奴。
心內對左谷蠡王的話已是有了幾分認同,劉豹皺着年輕的眉頭,沉吟了片刻,才向左谷蠡王問道:「若依左谷蠡王之意,我等該當如何?」
&辯駐軍的所在,乃是本王部署。部落中早已有人穩住漢軍!」聽得劉豹如此一說,左谷蠡王曉得劉豹心中已是認同了他的說法,便對劉豹說道:「你我各領本部兵馬,左賢王於部落外暗中設伏,本王領軍進入部落,一旦火光四起,左賢王率軍趁夜掩殺,此戰可定!」
&低頭想了片刻,尋摸着若是依照左谷蠡王的計策,擒獲劉辯着實要比硬拼省事了許多,劉豹再次將手掌朝桌案上一拍,對左谷蠡王說道:「你我今日便引領兵馬,奇襲洛陽王,讓中原人曉得,我大匈奴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谷蠡王,本王敬你!」定下了計謀,劉豹雙手端起桌案上那盞酒,遞到了左谷蠡王面前,對他說道:「先前是本王唐突了,未曉得左谷蠡王深意,還望莫怪!」
匈奴人脾性耿直,一向是有錯便認。
細細尋思下,自認是誤解了左谷蠡王,劉豹也不做作,開口便承認是他錯了。
從劉豹手中接過酒盞,左谷蠡王將盞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後把酒盞往一旁狠狠一摔,抹了把嘴,大笑着對劉豹贊道:「好酒!」
二人將話說的開了,劉豹與左谷蠡王相互把持着對方的手臂,先是四目相對,隨後同時仰起頭,衝着帳篷頂端,發出了一陣豪邁的大笑。
夕陽終於落到了地平線以下,夜幕將最後一縷陽光驅散,用它那烏黑的輕紗,籠罩住大地。
匈奴人部落中的草地上,一陣陣夏蟲的鳴唱,給匈奴部落帶來了幾許與白晝不同的生趣。
管青居住的帳篷內,劉辯正與管青相向跪坐着。
帳篷里沒有點燃燭火,一片黢黑,二人雖是相向而坐,卻彼此根本看不見對方的臉龐,只能看到對方那在黢黑夜色中稍稍泛着些光亮的眸子和聽到對方輕輕的呼吸聲。
自打天黑,倆人便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管青更是始終將手按在腰間劍柄上,一雙美眸不時的朝帳簾處瞟上一瞟。
與行軍的軍營不同,匈奴人部落到了夜間,不會在部落中點燃炭火,為夜間出帳的人照亮,是以整個部落都是一片黢黑。
取代了匈奴人衛兵的洛陽軍巡邏兵,正在部落內的空地上來回走動。
他們的皮靴踏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聲沉悶的響聲。
那響聲就猶如有人在遠處擂起了戰鼓,沉悶且又悠遠。
&匈奴左谷蠡王拜見大漢洛陽王!」正與管青相向而坐,帳外傳來了一聲聽似離他們帳篷還有很遠的聲音。
&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聽到帳外傳來的喊聲,黑暗中的劉辯微微一笑,輕聲對管青說道:「青兒隨本王前去會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