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將身體在馬背上穩住都已是略有困難,面對從河岸上飛來的箭矢,許多匈奴人甚至連抬起盾牌格擋的動作都還沒做出,就被箭矢射中,翻身掉落到河水中。
一具具匈奴人的屍體順着河流向下游飄去,在洛陽軍箭矢和朴刀的侵襲下,無數匈奴人飈濺出的鮮血,將河床洇染的一片通紅。
河岸邊上的洛陽軍不斷的向河流中的匈奴人發射着弩箭,衝下河床的洛陽軍,卻在一步步的將匈奴人朝河岸對面推擠。
無數的屍體在河床上飄起,順流而下,起先屍體不是很多,河流的流淌還是如同往夕一般順暢,只是夾帶了一具具漂浮的死屍。
隨着洛陽軍劈殺和射殺的進度加快,河床上人與馬的屍體越來越多,河流的流動甚至都被成片的屍體阻滯了一些。
跟着趙雲沖入河床的數千名洛陽軍,一個個就如同被打了雞血般興奮。他們紅着臉,瞪着由於嗜殺而通紅的眸子,毫無憐憫的將一個個匈奴人的身軀或頭顱劈開。
沖在最前面的,正是在白水寨加入洛陽軍的盧勇等人。
盧勇騎着一匹棕色毛髮的戰馬,雙手掄着打鐵的大錘,將大錘舞的虎虎生風。
沉重的大錘砸在匈奴人的腦袋上,一個個匈奴人被砸的腦漿迸裂,死於當場。由於殺人太多,盧勇揮舞的大錘錘頭上,早已是沾滿了通紅的血污和白花花的腦漿。
想起當日在白水寨,匈奴人對鄉親們做出的種種惡行,盧勇揮舞大錘時,心中不僅沒有半點對匈奴人的憐憫,反倒是越殺越興起,越殺越感到爽快。
河岸邊上,向河裏發射箭矢的洛陽軍,越來越感到他們發射弩箭受到的掣肘比爽快感更強。
河床內,成片的匈奴人倒下,趙雲率領的洛陽軍,已是殺到了臨近對面河岸的位置,眼見就要殺上岸邊。
河床內的匈奴人不斷的朝着岸邊潰退,他們的潰退,衝散了在河岸邊嚴陣以待的匈奴陣型。
箭矢漸漸無法確保在不傷及自己人的情況下射殺匈奴,河岸南邊的洛陽軍,紛紛將強弩收了起來,一個個重新拔出朴刀,將臉轉向張遼,向張遼投去了熾熱嗜殺的目光。
提起手中長戟,張遼眉頭微微擰着,將長戟高高舉起,向方才發射箭矢的數千洛陽軍喊道:>
隨着張遼一聲大吼,數千名洛陽軍雙腿夾着馬腹,揮舞着手中朴刀,怒吼着策馬朝河岸對面涌去。
洛陽軍將士身上的紅色戰袍,就猶如一團團跳躥着的火苗,凝聚在一處,形成一股熾烈的大火,朝着河對岸的匈奴人卷了過去。
&人前去擒住趙雲?」匈奴人的大陣中,去卑手持長刀,眼看着一員騎白馬、身穿銀甲白袍的漢軍小將在匈奴大軍中縱橫往來,抬刀向身後的幾員匈奴大將高喊了一聲。
&去!」去卑的喊聲剛落,一個提着大斧的匈奴將軍就瓮聲瓮氣的應了一聲,提着斧頭出了列,策馬向着趙雲沖了過去。
殺進匈奴人之中,趙雲手中長槍舞的就如同扇葉一般,一股股鮮血隨着他長槍的舞動飈射而起。
每飈濺起一蓬鮮血,便會有一個匈奴人慘叫着跌落戰馬。
剛剛衝過河岸的洛陽軍重騎兵,一個個渾身潮濕,衣衫和鎧甲還滴落着水珠,可他們卻並沒有因為衣衫潮濕帶來的不爽快,而放緩劈砍的動作。
河岸邊上的匈奴人,被潰逃的匈奴衝散了陣型,一時也是有些混亂。
可這些匈奴人在去卑的安排下,早做好了迎敵的準備,雖說陣型亂了一些,卻並沒有像先前過河和已經跳進河床的匈奴人那樣潰逃,而是在幾名匈奴將軍的率領下,向洛陽軍發起了反撲。
提着大斧的匈奴將軍,衝到趙雲近前,雙手持着長長的斧柄,將大斧高高舉過頭頂,發出了一聲爆喝,猛的將大斧兜頭向趙雲劈了過來。
聽得一旁風聲響起,趙雲曉得是有沉重的兵器劈向他。
他也不回頭,只是發出一聲爆喝,單手持槍,將長槍朝一旁猛然遞出。
長槍如同一道銀亮的電光,「噗」的一聲扎入了那高高舉起大斧的匈奴將軍心口。
雙手持着大斧,正朝趙雲兜頭劈來的匈奴將軍,只覺着心口猛然一疼,身子怔了一下,兩眼圓睜,滿臉不敢相信的瞪着連正眼都沒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