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勝等人大肆搜查的時候,就一直跟在附近圍觀的山狸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左谷蠡王召集我等,莫非就是為了將我等兵馬悉數引至王庭,爾後與去卑裏應外合,將我等忠於王庭者悉數剿滅?」
與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相比,山狸王的地位要低了許多,若是放在平日,他定然是不敢出言譏諷左谷蠡王。
可而今從左谷蠡王隨從那裏查出了異狀,右谷蠡王又顯然在和左谷蠡王過不去,山狸王的膽子,也是要大了不少。
山狸王說話時,鄧展扭頭看向了他。
這山狸王生的是膚色黝黑,臉頰生的尖長,長相倒是與他山狸王的稱號很是搭配。
此人眼睛很小,小的就像綠豆一樣,讓人看他一眼,就會覺着他定然十分狡黠。
看了山狸王一眼,鄧展並沒有吭聲,而是跨步走到左谷蠡王的隨從身旁,伸手揪着那隨從的領口,一把將他提了起來。
左谷蠡王臉色鐵青,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那隨從早已是嚇的兩腿發軟,幾乎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被鄧展一把揪了起來,左谷蠡王的隨從嚇的臉色煞白,想要開口解釋,可嘴唇哆嗦着,卻是連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訴本將軍,這些包袱,你可離身?」瞪眼看着那隨從,鄧展冷聲向他問了一句。
&不曾離身……」渾身哆嗦着,左谷蠡王的隨從應了一聲。
被黃勝攔阻住的左谷蠡王,手按在刀柄上,瞪着那隨從,一副要將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揪着隨從的衣領,鄧展將鼻子湊到他肩頭聞了聞,爾後將他朝後一搡。
搡開左谷蠡王隨從的時候,鄧展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可那隨從的兩腿已經完全軟了,被他這麼一推,只是超厚趔趄了兩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袱上沾染了油料,可他的衣衫卻是半點油味也無!」將那隨從搡開,鄧展轉過身,向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說道:「二位大王可覺着有甚麼不妥?」
被鄧展這麼一問,不僅左谷蠡王愣住了,就連右谷蠡王也是一臉的茫然。
包袱上有油料,無論在誰看來,左谷蠡王的隨從,都是與這件事情擺脫不了干係,可若真是他帶着油料,身上卻無有半點味道,也是極為古怪。
&禍!」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都愣在那裏,鄧展扭頭看了一眼山狸王,嘴裏只是淡淡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雖然只是被鄧展瞟了一眼,山狸王還是渾身打了個激靈。
&軍看我作甚?」鄧展已經把臉扭開,山狸王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本王可不會在戰場上用油料縱火……」
話剛一出口,山狸王就陡然感覺到了什麼,綠豆般的眼睛睜的溜圓,嘴巴微微張着,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他這一句話,頓時將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就連鄧展,也是再度將臉轉向了他。
就在山狸王張着嘴,正琢磨着如何將話頭帶過的時候,五六個龍騎衛擰着三個匈奴兵,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軍,我等發現此仨人身上有油料印跡,趁着他們的伴當不備,將他們擒了來!」押着那三個嘴裏塞着布條的匈奴兵到了鄧展等人近前,一個龍騎衛跨步走到鄧展面前兩步的地方,抱拳對鄧展說道:「請將軍發落!」
朝那三個匈奴兵看了一眼,鄧展嘴角牽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意有所指的向山狸王問道:「大王可認得這仨人?」
&個兵士而已,本王如何認得?」方才已經說錯了話,卻並沒有人向他追問,山狸王心內稍稍安穩了一些,抗聲應了一句。
他雖然想要表現的十分從容,可心內的忐忑,卻是讓他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太對勁。
&將軍查看大王們的隨從,只是查找油料,卻並未說為何查找,大王竟是知曉因戰場火起,豈非古怪?」本以為眾人都忘記了剛才他的口誤,山狸王心內正自慶幸,鄧展卻在這個時候說道:「此仨人都是大王帳前親兵,他們身上有油料的味道,大王莫非不欲給個解釋?」
怔了一下,與鄧展相互對視着,過了一會,山狸王突然仰起臉「哈哈」笑了起來。
&賢王大軍人多勢眾,王庭也在右賢王之手,你等妄圖與右賢王為敵,不過尋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