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而上,更是給那座曾經做過漢家皇宮議事廳的前廳多添了幾分威儀。
&去稟報殿下,無名來了!」一眾衛士將無名圍在中間,領頭的軍官雖是有心下令當場將無名擊殺,卻也不敢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擅作主張,於是便向一個衛士吩咐了一句。
那衛士應了一聲,飛快的朝着王府後園跑了去。
王府後園之中,劉辯此時正與王柳在王榛的房內。
相比於王妃們的寢宮,王柳和王榛的住處都顯得寒酸了許多。
房間雖是不小,擺設也很是考究,可畢竟只是一間尋常的廂房而已。
王榛已然醒轉,她的傷勢雖說不輕,卻並沒有致命,早先昏迷過去,不過是因失血過多而已。
醒轉之時,見劉辯和王柳在她的屋內,王榛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劉辯卻扶着她,要她好生躺下靜養。
跟隨劉辯已是許久,也是曉得這位殿下體恤下屬,可被劉辯親手扶着要她躺下,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躺在鋪蓋上,看着挨在她身邊坐着的劉辯,王榛臉上流露出一抹慚愧,輕聲對劉辯說道:「末將無能,未能擒獲兇嫌,還望殿下降罪!」
&甚麼罪?」面帶笑容,劉辯語氣很是溫柔的對王榛說道:「你遇見的可是無名,能夠從他手中活下來的,舉目世間,除了與他相當的劍客,還只有你一個人而已!」
&見到無名的時候,王榛就覺着那個人渾身都透着一股濃重的死亡氣息,她雖然當時也是有所懷疑,卻並沒敢將猜測強加到無名的身上,聽得劉辯如此一說,王榛愣了一下,滿臉都是驚愕。
&下說的不差!」王榛正滿臉的愕然,還沒從她竟然在無名手中逃脫了性命的驚訝中回過神來,一旁的王柳就對她說道:「能在無名手中活下來,你也算是有了天大的造化!」
得知刺傷她的是無名,王榛便沒再言語,只是睜眼望着劉辯,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稟殿下!」就在王榛滿腦子想着什麼的時候,一個衛士跑到門口,有些氣喘吁吁的抱拳對屋內的劉辯說道:「無名來到王府正門,已是被團團圍住,懇請殿下示下!」
得知無名來了,劉辯扭頭看着那衛士,向他問道:「何人下令將無名圍住?」
被劉辯這麼一問,衛士愣了一下,誠惶誠恐的應道:「今日的值守官……」
&唐!」衛士們將無名圍住,劉辯已是覺着很是不妥,他蹙着眉頭露出一絲薄怒,對那衛士說道:「你即刻前去,讓他們全都撤了,請無名帶劍入前廳與本王相見!」
得了劉辯這條命令,衛士愣了一下,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一臉糾葛的望向王柳。
&下!」看出衛士心中糾葛,王柳抱拳對劉辯說道:「無名雖說處處留手,早先卻是給殿下下了書信,殿下與此人相見,還要他帶劍入廳,若是……」
&為劍客,將軍可願長劍離手?」不等王柳把話說完,劉辯已是向她問了一句。
被劉辯這麼一問,王柳愣了一下。
劉辯說的沒錯,對於劍客來說,劍就是性命。
讓劍客卸劍,無疑是要了他們的性命!
王柳和鄧展之所以有時會依照大秦的規矩,在某些特定的場所卸劍,那完全是因為他們已經成了大秦的將軍,再不是仗劍天涯、快意恩仇的劍客!
要無名解劍,與殺了他並沒有什麼區別。
當劉辯說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王柳心內不禁有些愕然,這位秦王不僅曉得如何治理天下、如何訓練強悍的大軍,甚至連劍客的心理,都能掌握的如此通透。
被劉辨反問了一句,王柳扭頭看向還一臉遲疑站在門口的衛士,對那衛士喝道:「殿下已然下令,如何還在此處耽擱?」
衛士本以為王柳會說服劉辯,至少讓無名解下長劍覲見,卻沒想到,王柳竟然會被劉辯只用一句話便說服,只得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轉身飛快的朝着王府前門跑了去。
&下有令,眾人散了,請無名先生帶劍於前廳內相見!」跑到王府正門,那衛士腳還沒站穩,就朝着圍在無名身旁的百餘名衛士喊了一嗓子。
他這一嗓子,不僅讓那百餘名王府衛士愣住了,就連無名,一時半會也是沒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