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曉得王越對她們姐妹的母親做了什麼,王柳心中早就不再將父親當做最親的人,在無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冷聲回了一句:「你我比劍,無須提及那宵小之輩!」
王柳的話更是讓無名心內一陣陣的疑惑。
假若王越是她的父親,她又如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可若是王越與她沒有半點牽連,帝師的名頭,已是足以讓天下人側目,這女子又怎會說他是個宵小之輩?
心內滿是疑惑,與王柳廝殺之時,無名的動作不知不覺的遲緩了一些。
僅僅只是稍稍遲緩了一些,先前還落在下風的王柳,攻勢卻是越發的凌厲。
被王柳連着逼退了十數步,無名再不敢小覷眼前這位大秦女將軍,手中長劍翻飛,不斷的化解着王柳向他攻來的劍招。
&走了!」王柳再度刺出一劍,直取無名咽喉,無名揮劍將王柳刺來的長劍撥到一旁,斷喝了一聲,趁着王柳撤步後退的那一剎,身子一縱,躥上了街道一旁的民宅房頂。
眼見着無名躥上了房頂,王柳正要上前追趕,可無名的身子卻在房頂上一閃,瞬間消失了個乾淨。
四名跟在王柳身後的衛士,見無名跑了,也都提着長劍,想要上房頂追趕。
可他們才剛動了下腳步,王柳就張開雙臂,朝他們喊了一聲:「窮寇莫追!」
被王柳喝住,那四個衛士全都停下了腳步。
剛才王柳與無名的一戰,他們站在一旁是看得清清楚楚,巔峰劍客的對決,他們這些雖然懂得些劍術,卻離巔峰不曉得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衛士,根本就是連劍招化解都看不真切。
即便讓他們追上無名,又能如何?
城內的秦軍,還在四處奔走搜尋着無名,隨着夜色越來越深沉,秦王府內的酒筵,也已是接近了尾聲。
在劉辯的刻意烘托下,酒筵的氣氛後來還算是變的頗為熱烈。
一場酒筵罷了,士紳和將軍們紛紛離去,前廳之內只餘下劉辯和徐庶、陳宮二人。
幾個侍女在廳內忙着收拾桌案,一些衛士也將多餘的矮桌抬出了前廳。
看着侍女們將前廳清掃乾淨,劉辯朝她們擺了擺手吩咐了一句:「你等且退下!」
收拾罷了前廳的侍女們,得了劉辯的吩咐,紛紛應了一聲,扭動着婀娜的腰肢,娉娉婷婷的從廳內離開。
待到諾達的前廳只餘下徐庶和陳宮二人之時,劉辯向他們問道:「無名早先送來書信,說是要取本王之頭,可時日已過,因何卻是遲遲未有出現?」
&名向來在江湖中聲望不佳!」劉辯的問題問出了口,徐庶朝他抱拳拱了拱說道:「只是他以往說要殺何人,那人必定活不過所定日期,此番定了刺殺殿下之日,卻是遲遲未有動手,着實讓人有些糊塗!莫不是來到洛陽的並非無名?」
&將已與無名交手,是他無疑!」徐庶的話剛落音,廳外就傳來了王柳的聲音。
聽得王柳說話,包括劉辯在內,廳內的三個人全都將臉轉向了外面。
跨步走進前廳,王柳先是抱拳躬身向劉辯行了一禮,而後又朝徐庶和陳宮拱了拱手,這才說道:「此人劍術卓絕,非無名,再無他人可想!」
&軍既是與之對戰,可有將他擒獲?」聽說王柳和無名對上,陳宮趕忙追問了一句。
扭頭看了陳宮一眼,王柳才再度抱拳對劉辯說道:「末將無能,殿下恕罪!與無名對決,若非他刻意留手,末將怕是已然血濺五步!」
身為劍客,而且還是頂尖的劍客,王柳的心內也是有着一份劍客的驕傲。
她都能毫不避諱的說出若非無名留手,她已經是血濺五步,包括劉辯在內的仨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們都是曉得王柳的厲害,尤其是劉辯,當日更是親眼看到王柳和鄧展戰了個平手。
鄧展是天下劍客的巔峰人物,能夠與他戰個平手的王柳,在無名面前,竟然也是需要對方留手才能全身而退。
可見,那無名的劍術造詣已經登封造詣,甚至就連帝師王越親臨,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厲害的角色,如果當真要取劉辯的性命,恐怕劉辯這次是真的身在危急之中,卻是無人可保得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