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到了邙山,發現邙山一帶出現了以道君為名企圖顛覆朝廷的賊眾,劉表故去之後的荊州,此時也是很不太平。
龐統、呂布領軍擊破劉備,大軍並未南下,而是徑直開赴襄陽。
襄陽城內,蔡氏引領劉琮,在蔡瑁等人的配合下,為劉表大辦喪事。
劉表長子劉琦,也得到了蔡氏的書信,請他趕赴襄陽,為劉表扶柩。
且不說劉琦接到了蔡氏的書信,敢不敢回到襄陽,只說龐統、呂布領軍進入襄陽,蔡瑁等人出城迎接,大辦酒宴款待朝廷要員。
襄陽城內劉表住處。
劉表的靈柩還擺放在後院廳堂內,前院的議事廳中,就是一派歌舞昇平,舞娘伴着樂曲翩翩起舞,為來到襄陽的龐統和呂布接風。
端坐在廳內,看着舞娘歌舞,呂布眉頭始終微微皺着。
相比於他,龐統的神色則是要淡定從容了許多,與蔡瑁等人相談也很是融洽。
&將軍!」先是敬了龐統一輪酒,替蔡氏母子招待龐統和呂布的蔡瑁再度端起酒樽,對呂布說道:「將軍一戰擊潰劉備,斷絕荊州後患,末將在此敬將軍一盞!」
&將軍好興致!」並沒有端起酒樽,呂布扭頭看着蔡瑁,眉頭微微蹙起,語氣中流露出了不加掩飾的不滿,對他說道:「劉景升屍骨未寒,將軍便在此處大擺酒宴,可否覺着有些不妥?」
被呂布這麼一問,蔡瑁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一片慌亂!
劉表死了,劉琮在蔡氏和他的扶持下,坐上了荊州牧的位置,自此之後,蔡氏在荊州便是隻手遮天。
心內只顧着得意,也只想着要好生巴結朝廷來的要員,蔡瑁與蔡氏才選擇了這個時候大擺酒宴招待呂布和龐統,不想呂布竟是對此事提出了質疑。
呂布一句話,把蔡瑁問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一旁的龐統見了,咧嘴一笑,對呂布說道:「呂將軍,我二人來到襄陽,蔡夫人與蔡將軍好意款待,將軍如何還會有如此質疑?」
看向龐統,呂布的眉頭始終緊蹙着,對他說道:「某與劉景升雖非素識,卻也同為朝廷吏員。景升公故去,某心中尚且難安,不曉得荊州眾人,因何會這般坦然?」
受了蔡氏和蔡瑁吩咐,前來為二人接風的荊州官員,聽了呂布的這番話,一個個都是不住的點着頭。
尤其坐間一員將軍,更是多看了呂布兩眼。
此人生的體格魁梧,一張國字大臉,使他給人留下敦厚純良的印象。
劉表雖說年邁,可一場酒便被要了性命,卻是讓此人覺着事情必定有蹊蹺。
呂布的一番話,正好印證了他心內的猜測,因此才多看了呂布兩眼。
在荊州眾將中,此人身份地位並非十分突出,只因以往驍勇善戰,為呂布和龐統接風,蔡瑁才將他也請了來。
他不是別個,正是荊州猛將文聘。
對於荊州劉表,文聘並沒有太多的好感。
劉表為人敦厚,行事也是時常優柔寡斷,並不被文聘看好。
之所以留在荊州,完全是因為文聘不曉得該去何處。
早先聽聞許昌曹操日益壯大,正打算前去投效,不想曹操竟是被劉辯擊破,只能暫且將心思壓制下來。
雖說並沒有為劉表出頭的打算,對於劉表的死,文聘心中還是有所懷疑。
死的太蹊蹺也太巧合,恰好是劉琦不在襄陽時故去,無疑是給劉琮繼承荊州牧留下了機會!
呂布當着眾人提出,剛是讓文聘覺着此事蹊蹺。
同樣感覺到蹊蹺的,還有坐在廳內的一眾荊州官員。
荊州官員中,對劉表很是忠心的,無疑要數蒯良。
劉表活着時,對蒯良是信任有嘉,但凡蒯良提出的計策,幾乎是不假思索便會允諾。
對劉表有着知遇之恩,蒯良也很是懷疑劉表死的蹊蹺。
呂布當着眾人的面提出了質疑,龐統出言勸說,蒯良卻是抬起衣袖,揩抹起了眼淚。
不止是揩抹着眼淚,蒯良甚至一邊擦着淚痕,一邊不住的抽噎了起來。
他這一哭,倒是讓廳內那些感念劉表好處的官員,也都跟着掉起了眼淚。
悲戚的情緒被蒯良挑起,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