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稍稍晚來片刻,恐怕文丑已然被曹軍射殺。
後背上的箭簇已經被羽林衛的隨軍傷醫拔掉,身上也纏裹着厚厚的麻布。
不曉得秦軍傷醫給他用了什麼藥,文丑只覺着後背傷口有點微微的痒痒,卻是不似先前那般疼痛。
&謝將軍!「勉強撐着,想要起身給救下他的秦軍將領行禮,可文丑後背的傷卻是沒好,剛仰了下身子,便又無力的躺下。
雙手扶着文丑的肩頭,高順面帶笑容,對文丑說道:「將軍無須多禮,末將乃是奉了秦王之命,前來延津協助將軍。」
&嘆了一聲,提起延津一戰,文丑滿面羞愧的說道:「末將無能,五千大軍,竟是潰敗至此!」
&軍趁夜劫營,大軍已是亂了,也是怨不得將軍!」放開了按着文丑肩頭的手,高順對他說道:「我軍已然將曹軍逼回了對岸,只是……」
話說到最後,高順的臉色有些不好起來。
看出高順的臉色不好,文丑連忙問道:「末將麾下兵馬,將軍可救下多少?」
&亡慘重,大多兵士不曉得跑到何處去了!」高順搖了搖頭,很是惋惜的對文丑說道:「將軍麾下將士,怕是聚攏不起!」
聽了高順的一番話,文丑的神色頓時更加黯淡了下來。
麾下兵馬已是散了,如今的他,不過是個光頭將軍而已。
顏良於白馬戰敗,袁紹便是要賜顏良死,他這場戰鬥,可是比顏良敗的更加徹底,還不曉得袁紹會動多大的雷霆之怒。
&軍!」沉默了好一會,文丑才抓住高順的手,滿眼祈求的對高順說道:「將軍可否代末將攻破延津,將渡口奪下?」
雙手被文丑握着,高順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曹軍守衛甚嚴,若是強攻,我軍定然傷亡慘重。殿下只是要末將前來協助將軍,若是末將領軍打過延津,怕是違背了軍令!」
從高順的話中,文丑已是聽出,秦軍並沒有渡河的打算,失落的心情頓時更加灰暗,握着高順的手,也不知不覺的鬆了開。
&延津同曹軍對峙,着實不智!」抽回雙手,高順對文丑說道:「末將出征之前,殿下曾對末將說過,若是將軍戰敗,並不怨將軍!」
&王已是曉得我軍會敗?」當高順說出劉辯認為延津之戰文丑必敗的時候,文丑眼睛一睜,連忙向高順問了一句。
點了點頭,高順雖是沒有說話,卻以動作驗證了文丑的問題。
遭遇曹軍突襲,大軍潰散,自家還險些遭了曹軍的毒手,文丑心內本是滿滿的愧疚,可得知劉辯認為他此戰必敗時,心內卻是好受了不少。
&軍!」坐在文丑身旁,高順對他說道:「此番袁公怕是不會輕饒了將軍,將軍回到河北,斷然也是要受到袁公懲處,不若先同末將返回洛陽,見了殿下,再行計較!」
曉得顏良在白馬戰敗之後,險些被袁紹給殺了,文丑也正是尋思着,該如何回到河北去見袁紹。
聽得高順如此一說,文丑的臉上現出了一片遲疑,看着高順,過了好一會,才對高順說道:「末將跟隨將軍前往洛陽並無不妥,只是末將家眷……」
&軍無須多慮!」微微一笑,高順對文丑說道:「將軍又不是投效了曹操,而是前往洛陽與殿下相見。袁公乃是漢臣,將軍去見殿下,袁公當不會說甚麼才是!而今之計,將軍當靜待袁公消了火氣,再返回河北請罪!」
高順的一番話,說的也是不無道理。
文丑也是相信,他若去了洛陽,袁紹雖說心內會是極為憤怒,卻顧全着劉辯的顏面,也不會對他的家眷怎樣。
躺在鋪蓋上,沉思了片刻,文丑才點了點頭,對高順說道:「既是如此,末將便跟隨將軍前去洛陽!」
顏良、文丑相繼戰敗,而又相繼去了洛陽,鄴城之內,袁紹得了消息,早是滿頭怒火。
端坐於前廳之內,袁紹緊蹙着眉頭,向廳內坐着的幾個謀士問道:「白馬、延津,我軍相繼失利,秦王將顏良、文丑帶至洛陽,你等以為,秦王此番乃是出於何意?」
&公!」袁紹話剛說完,審配便站了起來,抱拳對他說道:「秦王先是讓徐庶將田豐、沮授討要了去,而今又將顏良、文丑也命人帶到了洛陽,怕是要趁着袁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