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的張郃秦軍,心中慌亂,四散奔逃,可立刻便因其他人跑的方向和他們不同,而被繩索牽絆,摔倒在地。
鋒銳的短矛從一個個張郃親眷的身體穿過,利劍砍下一個個男人或女人的頭顱。
高牆上被夏侯淵抱着的張郃,兩眼圓睜,看着他的親眷被袁軍殺了個乾淨,有心想要跳出去救援,卻被夏侯淵死死抱住。
&一聲悽厲的慘嚎刺破了長空,張郃的眼窩中滾動着淚水,悲痛的臉頰肌肉都在劇烈的抽搐着。
袁軍的屠殺並沒有持續多久,不過是片刻光景,張郃的親眷就被誅殺殆盡。
瞪圓了眼睛,望着城外被誅殺的親眷,張郃渾身都在哆嗦着。
&公!」猛的搡開抱着他的夏侯淵,張郃轉過身,雙膝一屈,跪在曹操面前,趴伏在地上,痛哭着對曹操說道:「若曹公不棄,末將願為曹公先驅,攻打袁紹!」
目睹了親眷被袁軍誅殺的張郃,當即表示願意投效曹操,曹操連忙上前將其扶起,對他說道:「自今日起,儁乂之仇,便是某之仇!」
&人!」把滿面淚痕的張郃扶了起來,曹操向身後喊道:「點齊五千兵馬,交於儁乂出城報仇!」
&一名曹操親兵趕忙應了一聲,飛快的跑下了高牆。
不過是盞茶光景,高牆內便聚集了五千全副武裝的曹軍將士。
五千曹軍召集完畢,高牆上的張郃是片刻也不肯多等,飛快的跑下了牆頭。
當張郃跑下牆頭的時候,跟在曹操身邊的夏侯惇小聲說道:「曹公,此番張郃出戰,若是不肯收兵,五千將士便是要同他一道殉難!」
&郃並非莽夫!」曹操還沒有說話,另一側的郭嘉就面帶笑容說道:「他定是曉得一戰並不可能攻破袁紹,此戰不過是給袁軍立威而已!」
說了這番話,郭嘉朝着曹操一抱拳說道:「恭賀曹公,再得猛將!」
微笑着捋着鬍鬚,曹操點了點頭,並沒有言語,只是站在高牆上,看着張郃跑下去翻身上了戰馬。
下了高牆的張郃,跑到列起陣勢的曹軍將士面前,翻身上了一名兵士為他牽來的戰馬,向着眼前列隊的五千曹軍一拱手,高聲喊道:「兄弟們,有勞了!」
與張郃並不熟悉,曹軍將士們一個個把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把話說下去。
可暴怒的張郃並沒有說太多,在向五千曹軍告了聲勞之後,一兜韁繩,掉轉戰馬,怒吼了一聲:>
隨着張郃一聲怒吼哦,曹軍高牆的大門立刻便打了開來。
大門剛剛打開,張郃就縱馬沖了出去,五千曹軍也緊隨其後,如同一股洪流般向外面的袁軍衝去。
駐守在曹軍和袁軍兩面高牆之間的,是袁紹近日才剛剛調防的兩萬兵馬,張郃早先的麾下,早被調入了高牆內。
率領五千曹軍,張郃縱馬衝出,根本沒有下令讓曹軍將士們列起陣型衝鋒。
散亂的曹軍,就猶如一大片衣甲統一的流民一般,向着在兩堵高牆之間列陣的袁軍沖了上去。
提着長戟,縱馬沖在最前面,望着越來越近的袁軍陣列,張郃的臉頰劇烈的抽搐着,一雙眼睛就猶如要噴出火焰一般。
曹軍從高牆內沖了出來,領着兩萬袁軍列陣的乃是袁紹帳前猛將韓猛。
河北四庭柱,向來傳聞都是顏良、文丑、張郃、高覽,這韓猛,若是算起,倒也是四庭柱中一員。
只不過由於他相比於顏良、文丑等人稍稍遜色了一些,被袁紹強加為一柱,素日裏也是不被顏良文丑等人承認。
而今顏良、文丑到了洛陽,張郃又為曹操所擒獲,高覽身在鄴城,無法領軍攻打曹軍,原本承擔着運糧之則的韓猛,便被袁紹調到了官渡。
提着大刀,遠遠看着張郃縱馬向大軍衝來,韓猛高高舉起了手臂。
列陣立於他身後的袁軍弓箭手,紛紛將箭矢扣在弓弦上,瞄準了正率軍衝鋒的張郃。
衝到距離袁軍只有三四十步,張郃勒住韁繩,駐馬停了下來。
跟着張郃衝鋒的曹軍將士,見他止住,也紛紛停下就地列陣。
曹軍不愧是訓練有素,不過是頃刻間,便列起了大陣。
袁軍大陣中,將羽箭扣在弓弦上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