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砰!」
牡丹豪庭,這個天南市名聲頗大的富人小區的一棟讀力豪華別墅的一間房間中,苟尚德滿面怨毒的狠狠的將房間內的最後一個古董花瓶砸到了地上,站在四散狼藉的一片碎片中,歇斯底里的猙獰咒罵着。
「雜種!一群雜種!」
「畜生!姓周的畜生啊,我要你死啊啊!」
「還有那個臭婊子,老子一定要玩死你!」
「都要死!我要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啊!」
「…………」
赤紅着雙眼發瘋般的咒罵了半天,苟尚德才終於罵累了,坐到了房間裏唯一還完好的床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但血紅的雙眼中卻依舊不時的迸射着痛恨怨毒與兇狠的目光!
「周文略……蘿蘿德薩麗……」
咬牙切齒的念着這兩個名字,苟尚德發誓自己從出生以來都沒有如此的痛恨和憋屈過,苟家在天南市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他從小到大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供着?可是今天風華學院居然發表了要嚴厲開除他的聲明,而學校里那些往常還對他大拋媚眼的賤女人們竟然還在蘿蘿德薩麗那個臭婊子的帶領下聲討圍攻自己!
「愛爾伯塔家族……咯咯咯……我遲早一天要你們都死!」
苟尚德的牙齒猙獰的咬的咯咯響,滿面的怨毒,但一聲冷笑卻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他的詛咒:「就憑你現在的廢物樣子,這些痴心妄想還是等下輩子吧!」
「誰!是哪個……」
本就心裏怨恨之極的苟尚德又被嘲諷,登時如炸了毛的貓一般從床上跳了起來要咬人,但看到推開房門走進來的中年男人之後,卻立即聳搭下了腦袋,乖乖的低頭道,「爸。」
「別喊我爸,我丟不起那個人!」矮矮胖胖其貌不揚的苟富貴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一般,淡淡的走了進來,扶起一條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了下來,嘴中平靜的說着。
「爸……」在看似平凡的父親面前,一肚子怒氣的苟尚德絲毫不敢撒野,只是可憐兮兮的喊着,因為作為兒子,他遠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了解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的可怕。
「你讓我很失望。」苟富貴絲毫不為苟尚德的裝可憐所動,淡淡道:「年少無知,為了女人爭風吃醋,我能夠理解,為了爭風吃醋對付情敵我也能夠理解,甚至是對付一個普通學生辦法千千萬萬但你硬要耍小聰明弄些所謂自以為得意的陰謀詭計我都能夠勉強算你過,可你能不能夠讓我知道,你究竟是怎麼蠢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就罷了,結果還自己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裏的?」
說到這裏,苟富貴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猛的睜開,冷冷的注視着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的兒子,「苟尚德,你告訴我,你是屬豬的嗎?!」
苟尚德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流下,囁嚅着嘴卻說不出話來,他本來也不是笨蛋,原本在搜查時就因為周文略的詭異態度而心裏狐疑了,如今落的今天的下場哪還不知道自己恐怕當時就被周文略算計了?
「而最讓我佩服的,還是苟公子您的勇氣和魄力啊。」苟富貴的呵斥卻還未完,嘲諷的看着苟尚德道:「要愛爾伯塔家族去死,嘖嘖,真是好遠大的志向呢,堂堂南方第一家族都絲毫不放在眼裏……苟少爺,您不會其實是聯邦總統甚至是上京七大世家的哪位大人物的私生子吧?如此霸氣?」
「爸,我錯了……」在父親重如泰山的壓力之下,苟尚德背後早已被冷汗濕透,再也扛不住的低頭認錯。
「哼!」見兒子認了錯,苟富貴冷哼了一聲,雖然臉依舊板着,但卻終於沒有再繼續教訓苟尚德,站起了身,邊往門口走去邊道:「這一次就當是買個教訓吧,學院開除什麼的不需要放在心上,明天跟我去愛爾伯塔家族賠禮道歉,南方第一家族可不是我們能夠得罪的起的,明白嗎?」
「是。」苟尚德恭敬的送着父親出門,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學院的開除對於普通的學生是潑天大難,但對苟家而言自然不算什麼,到是蘿蘿德薩麗那邊,愛爾伯塔家族這個南方第一家族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必須平息對方的怒氣。
雖然說心裏很是不甘,但冷靜下來的苟尚德自己也明白,不管他多怨恨蘿蘿德薩麗,但是自己真的得罪不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