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慘烈,可是大驪宋氏至少保住了半洲山河不失。
桐葉洲?除了屈指可數的那幾個山上宗門,山下打過幾場仗嗎?
故而扶搖洲一洲版圖上,各地紛紛復國,都在用嶄新的改元年號。
金璞王朝恢復國祚才三年,去年冬末時分,建造在欒家灘的金屑渡,這天夜幕里,渡口一座仙家客棧內剎那間劍光四起,方向一致,都是往全椒山趕去的。
一道道璀璨劍光劃破夜空,在空中拖曳出條條流螢,一路上極為惹人注目。
光是被一眼認出身份的著名劍仙,就有皚皚洲謝松花,金甲洲宋聘,流霞洲於樾,蒲禾,司徒積玉。
此外還有幾位聲名赫赫的元嬰境老劍仙,在大修士隕落極多的浩然西北三洲,如今都算當之無愧的大人物了。
而這些劍仙身邊,還跟着一撥御劍嫻熟的年輕人,年輕得扎眼。
除了劍修,恐怕世間再不會有第二種練氣士,能夠讓旁人覺得「年輕」這個詞語,如此有分量。
此次碰頭,不為掙錢,也不趟渾水,只是防止有人以秘法毀掉礦脈,殃及整個扶搖洲地脈,導致附近十數國瞬間「陸沉」!
司徒積玉問道:「那條暫時材質不明的礦脈,真有可能成為一種嶄新的神仙錢?」除了雪花,小暑和穀雨錢,這三種山上神仙錢,歷史上不是沒有天然蘊藉靈氣的玉石礦坑出現,但是最終事實證明,由於那些玉石不夠純粹,靈氣分佈不夠均勻,都不行,達不到鑄造一種制式錢的水準。畢竟每一枚錢,若是無法等價,如何流通。再者那些玉石種類的最終儲量,也是一個大問題。故而那些礦脈,至多是被一座或是數個宗門聯手佔據、開採和淬鍊,成為山上煉製靈器法寶的基礎材料,或是打造成某些花錢,某些宗門便是因此而有了下宗,後者職責,便是「守山」
。其實司徒積玉作為玉璞境劍修,自少修行,便衣食無憂,對於掙錢一事,並不上心,只是覺得如此默然御劍,氣氛沉悶,過於無趣了,隨便拋出個話題閒聊幾句
。
結果根本沒人搭話,司徒積玉討了個沒趣。
在別地,一位玉璞境劍仙主動挑起話頭了,沒幾句阿諛奉承立即跟上,簡直就是不像話。
司徒積玉如今最大的心結,還是當初沒能從劍氣長城那邊帶走一兩個孩子,收為弟子。
所以看那些隊伍里小的,司徒積玉看誰都順眼。再看那些老的,司徒積玉就瞧誰都礙眼。
怪來怪去,還得怨那個年輕隱官,沒把自己當最要好的那種朋友。酒水都白喝了。
皚皚洲,女子劍仙謝松花,曾經配合年輕隱官,斬殺過玉璞境妖族,因為那頭畜生是劍修,所以比較值錢,戰功不同尋常。
她在劍氣長城,遞劍次數不多,但是戰功極大。按照劍氣長城的規矩,等同於斬殺了一頭仙人大妖。
由於不擅長賺錢,劍修又是最吃錢的行當,孤身一人,總有發財的門道,可既然收了兩位弟子,謝松花就當了皚皚洲劉氏供奉。
要怪就怪劉財神給的錢,實在太多了。
司徒積玉憋了很久,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謝松花,怎麼願意給人當供奉了?學誰不好學於樾。」
那於樾頂着一堆的供奉、客卿頭銜,每年就是躺着收錢。如此不務正業,難怪劍術不行。
謝松花沒好氣道:「老娘沒問一句劉財神肯不肯納妾,就已經夠有骨氣的了。」
於樾無奈道:「扯上我做什麼。」
司徒積玉冷笑道:「按照戰功論高下,你得在我腳底下御劍。」
於樾笑呵呵。
蒲禾呸了一聲,「倆雞崽兒互啄。」
謝松花哈哈笑道:「一隻籠子仨雞崽兒。」
蒲禾碎碎念狀,沒敢出聲。他跟司徒積玉是堪稱如出一轍的經歷,難兄難弟,一個是比野修還野修的譜牒修士,一個曾是中土神洲宗字頭仙府的掌律祖師,因為一場變故,失去了譜牒身份,當了野修。都覺得要領教領教劍氣長城的劍術高低,然後都「憑本事」留在了劍氣長城。都在異鄉殺妖立功,還都與避暑行宮「沾親帶故」,算是給隱官一脈劍修
幫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純粹劍修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