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說,上大學,你也許會後悔幾年,不上大學,你會後悔一輩子嘛,我不想讓自己以後後悔,所以就來上學咯!」
混個文憑,騙鬼吃豆腐咩?油菜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但仍是裝作恍然的笑笑。
二人心懷鬼胎,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吃邊聊,說來說去都是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不過兩人相處的氣氛卻因此而稍顯和諧起來。
三天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了。
油菜的表現,看起來仿似真的痛改前非,確實都和陳凌修復關係了。
她不單只給陳凌補習兩門外語,還在家裏精心準備了他們日本人稱作為「便當」的飯菜帶來學校給他做午飯,晚上放學的時候,還請陳凌在外面的西餐廳吃浪漫的燭光晚餐!
一邊三天,她不但沒耍一慕容半點的花樣,反倒是對陳凌軟聲濃語百依百順,儼然一副為婢為妾逆來順受任勞任怨的低卑姿態,讓陳凌過足了一把大官人的痕。
被一個如此知情識趣的大美女服侍着,要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樂不思蜀,可是陳凌卻一點也不敢麻痹大意!
陳凌始終都沒敢忘記,油菜,是一個心機深不可測的女人。
她現在的所作所為,看起來確實是沒有一點陰謀的樣子,可正因為這樣,陳凌卻懷疑這個陰謀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一些,甚至巨大到自己無法揣測的地步,所以表面上,他看起來享受得不行,其實卻是虛以委蛇,暗裏對她防範得更緊。
只是,這女人隱藏得實在太深,儘管和她近在咫尺的相處,但始終都無法從她的表現中瞧出一絲絲的破綻,這讓陳凌倍感頭痛。
這個女人,到底在玩什麼呢?回到家中,陳凌仍揉着發疼的腦袋,在苦苦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陳凌,你怎麼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香風撲鼻,施玉柔出現在陳凌的面前。
「沒什麼,就是頭有點痛!」陳凌回答道,看到她,心裏多少湧起一絲溫暖,自從古恩婷出差後,這個女人就扮演着大姐姐的角色,精心的照料着自己,只不過到現在為止,陳凌還是弄不明白,為什麼那晚蜂后出現的時候,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怎麼會有和自己同生赴死的決心。
「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太夠啊?」施玉柔關心的問道。
「可能是吧!」陳凌苦笑一聲,最近休息的時間真的很少,早上八點到學校,一直上到晚上七點半,回來之後稍事休息,到了凌晨三點半就得起床,去參加蜂后的培訓科目,折騰到天亮,這又開始另一天,睡覺的時間僅有四五個小時,實在是少得可憐呢!
「我給你揉下吧!」施玉柔說着便不等陳凌答應,走到他的身後毫不避嫌的伸出青蔥玉白的手指,溫柔的揉按到他的太陽穴上,輕重有序的指壓起來,神色泰然自若,仿佛這是一件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事情。
陳凌卻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心跳也有點快,可是她的手指溫涼如玉,柔中帶軟,揉得他又極為舒服,沒多久就使他放鬆下來,極為享受的微閉上眼睛。
「柔姐姐,你說一個和你針鋒相對的女人突然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對你說得不行,她是為了什麼呢?」陳凌仍是放不下糾結在心頭的這個問題。
「啊?你說什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施玉柔手中的動作不免一滯,愣在那裏,心裏嗡的一聲亂了,他這是在說我嗎?我什麼時候和他針鋒相對了?我不是一直都對他這麼好的嗎?只不過......現在確實是比以前好一些而已。
「我說我的一個女同學......」陳凌願意和施玉柔說心事,因為這個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人生閱歷豐富,也懂得怎麼安慰人,於是就把自己遇到油菜的種種說了出來,當然,只是選擇性的,例如在山頂上不可告人的一幕,他還是保留了。
施玉柔聽完之後,想了想說:「她,可能是喜歡上你了吧!」
「呃?」陳凌睜大眼睛看着她。
「嗯,我認為是這樣的!」施玉柔被他看得有點臉紅,心道,我是說她喜歡你,又不是說我,你看我幹嘛啊?
「這,這和喜歡扯得上關係嗎?」陳凌難以置信的問,隨後嘆氣道:「柔姐姐,你不要把人想得太善良了啊!」
「那你也別把人都想得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