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恩婷還是因為好奇,偶爾買回來一盒三隻裝的,可是和陳凌用過一次之後,她就不想再用了,因為那感覺就隔靴撓癢似的,怎麼都撓不到癢處,所以她就連盒帶裏面兩個沒用過的都一股腦的扔了。
「還有一次性的手套,乾淨的純綿的不染色的白布!」陳凌繼續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買!」施玉柔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畢竟有過一次婚姻經歷,避孕套這種東西她不但用過,而且買過的,所以應了一句後就出去了。
七月,正是一年四季最炎熱的時候,施玉柔走出蘇家僅行了幾步,身上的汗就一點一點冒出來,當她走上車的時候,衣衫就已經被汗打濕了。
在路口的那間美宜佳,施玉柔拿了盒超薄避孕套,又在那個男售貨員相當蝟瑣又複雜的眼光中很不好意思的付了賬,心裏的感覺也很怪味,畢竟這個東西,自己已經有好幾年沒碰過了。
買到了避孕套之後,施玉柔總算鬆了一口氣,然後又趕緊跑別的地方去買一次性手套及不染色的白布,這才匆匆的往回趕。
回到陳凌家的小院時,進門就看到陳凌已經架起了灶爐,正用一個煲藥的煲熬着藥呢,看着他弄得滿臉漆黑的正用扇子不停的使火加旺,施玉柔的心裏多少有點不忍,但更多的還是感激,這個男人,確實在用心在給自己治病呢!
「醫生,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施玉柔走進來道。
「哦,你進去吧,沒這麼快用得着呢,這個藥最少也得六七個小時呢!」陳凌頭也沒回的擺弄着柴火道。
「要這麼長時間啊?」施玉柔咋舌道。
「呵呵,不然你以為你那一百兩的診金是這麼好拿的嗎?」陳凌回過頭來笑道。
「呃」施玉柔反應不過來了,因為她想不到這個酷酷的像是黑面神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開玩笑。
「這裏熱,煙也大,你進裏面去坐吧!今天就在家裏吃飯吧!」陳凌淡淡的道。
「好!」施玉柔沒有嬌柔造作,反而落落的大方的應道,不過進去把東西放下之後卻又走了出來,因為看着他在烈日下汗流如雨的給自己煎藥,自己卻在屋裏享受空調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你怎麼又出來了?」陳凌問。
「我看能有什麼給你幫忙的!」施玉柔怯怯的道,說實話,她心裏是真的有點怕陳凌的,這種感覺是怎麼來的,她到現在也搞不明白,可是她卻很明白這種感覺是絕不應該有的。
首先在論年紀而言,自己二十好幾了,再過三兩年就奔三了,跟本沒理由怕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青頭小伙的。再以自己的家庭背景人生閱歷而言,那也是沒理由的。
在那些走南闖北的日子,她什麼人沒見過呢?可儘管是面對攔路搶劫的搶匪及荷槍實彈的警察也沒有表現過絲毫怯意的,可獨獨是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卻感覺心跳在加速,不管是上次在醫院,還是現在在他家裏。
「沒有什麼要幫忙,我自己能搞掂的!你進去吧!現在的日頭毒着哩,一會你就曬黑了。」陳凌淡淡的揮揮手,讓一個細皮嫩肉的女人在烈日下暴曬,雖然說曬太陽補鈣,曬黑一點更健康,可是對於身體孱弱的施玉柔,他還是覺得殘忍了些,萬一補鈣不成反中暑,那可就蝦米豆腐了。
二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又來了兩人,一個西裝革履,一個警服筆挺,竟然是楚漢三和楚漢良,不用問,這兩人是來請陳凌去給楚欣染複診的。m/算算時間,陳凌確實是該去給楚欣染瞧瞧的,可問題是他現在正忙着呢。
看到兩人臉色尷尬的站在門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陳凌不由笑了,「進來唄,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讓細皮嫩肉的施玉柔在烈日下暴曬陳凌是不忍心。當然煎藥的只能是陳凌做。
「這個藥是內服的嗎?」施玉柔皺着眉頭問,如果是真的話,那可要遭罪了,這黑黑糊糊的東西是苦得要死人的中藥,可不是香甜可口的芝麻糊啊。
「不,外用的!」陳凌搖搖頭,問古恩婷:「姐姐,我讓你縫的那個布你縫好了嗎?」
「縫好了,而且也照你說的,在開水裏煮了兩三個小時呢!」古恩婷說着就進了廚房,那些縫成像指套差不多大小的布套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