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憐惜的輕吻她粉里透紅的臉頰,心裏卻又不免一次又一次的嘆造化弄人,她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愛的女孩啊,然而從現在開始就要去面對那些打打殺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是不是太殘忍一些了呢?
班得瑞的純美音樂仍是輕輕的響着,只是那原本讓人輕鬆愜意的樂聲在二人聽來卻不免有種悲傷的感覺,其實,以倆人此時的心情,就算是聽「喜刷刷」都能聽出悲涼的二人離開那條林蔭小道的時候,陳凌原本是打算先把慕容燕兒送回家的,但她卻堅決的要把陳凌先送回缽蘭街。
「凌,你聽我說好嗎?從現在開始,我必須得真正的獨立了,你幫得了我一時,幫不了我一輩子的!有些事情,我必須自己獨自去面對的!」賓利車開到缽蘭街的時候,慕容燕兒如此對陳凌說。
「可是現在正是動盪的時候,你一個人真的很危險啊!」陳凌無比擔心的道。
「沒關係的,不管有多危險,我都必須要走下去的!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絕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慕容燕兒的聲音很溫柔,卻有股異常的絕決,穿上了衣服之後,她沒有翻臉不認人,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些堅毅與冰冷,說話也比從前更乾脆果斷。
一夜之間,處女變成了大嫂,慕容燕兒從一個青澀的女孩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陳凌親眼見證甚至是親身經歷着她的這種轉變,他欣喜的看到,慕容燕兒終於長大了,可讓他傷心的是,儘管二人有了肌膚之親,但感覺上距離卻是愈發的遠了,也許從今天開始,大道通天,兩人卻必須各走一邊的原因吧!
每個人都會在不同的時間裏遇到不同的人,有的人會一閃而逝,而有的人卻會留下痕跡。
那些痕跡,隨着歲月的消逝卻越磨越清醒,永不消失,不管是陳凌對慕容燕兒而言,還是慕容燕兒對陳凌而言,誰都不會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過客,而他們的愛情,他們的故事,不分因為昨夜的種種而結束,相反的,從今天這個分叉口上才真正拉開了大幕。
不能不說,陳凌的命是好得讓人妒忌的。
因為他不但得到了任何男人都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甚至只能用仰視的眼神去膜拜的冰美人慕容燕兒的垂青,還擁有貌婉賢淑蘭質惠心寬容善良能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更進入睡房的古恩婷!
對於陳凌的徹夜不歸,古恩婷並沒有過多的責問,甚至就沒有追問,只是寬容的遞上一個「歡迎回家」的微笑,然後去給陳凌擺弄早餐。
看着默默的在廚房忙碌的古恩婷,陳凌想起自己的一夜未歸,心裏多少是有點慚愧的。
躊躇地靠在廚房的門邊幾次欲言又止,陳凌很想坦白從寬的,可是昨夜和慕容燕兒胡天胡地的事情是打死也不能說的,。
他也很想編個華麗的謊言,來掩飾自己昨夜的荒唐,可是很明顯,他編故事的能力值絕對超不過古恩婷的精明值。
「咦,怎麼了?」古恩婷忙碌間偶一抬頭,發現陳凌愣愣地站在門邊,有點意外的問。
「姐姐,我昨夜」陳凌欲言又止,因為他覺得欺騙自己的女人及與別的女人過夜都是一樣不道德的。
「呃,昨夜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古恩婷看了陳凌一眼,又低頭繼續忙碌道。
聽了這話,陳凌的臉上刷地白了一下,慌裏慌張的道:「姐姐,對不起,我」
「沒關係的了,你徹夜未歸是去做正經事,我能夠理解的!」古恩婷抬起頭來對陳凌笑笑道。
陳凌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他的姐姐是不是寬容得有點過了?和別的女人亂搞整夜也算作正經事?那這個世上還有不正經的事嗎?心裏頓時就五上六下開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瞧見陳凌如此表情,古恩婷再次失笑,「怎麼,還想瞞我啊?昨夜師爺已經打過電話來了,慕容家出了事情,慕容松下和他弟弟都中了槍,你給慕容松下做手術呢!」
陳凌釋然,訕訕的道:「是,是啊!」
「慕容松下現在怎麼樣了?聽師爺說,他中了槍啊!」
「現在已經沒生命危險了,只不過能不能康復到原來的樣子,恐怕就得看他自己了!」陳凌淡淡的道。
「哦,那你忙了一夜,應該很辛苦的了,趕緊去洗個澡吧,早餐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