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那點事兒
貼心的護士離開之後。
陳凌原本是想在潮後的愉悅中好好睡一覺的。
只是快感一去,傷痛又來襲,不但如此,體內的氣息也再度浮躁的翻騰起來,與郭天寶對拼時刺激出來的無尚之境副作用竟然還沒消失,不但沒有消失,而且更加的嚴重了。
難受得不行的陳凌終於忍不住叫道:「清水。」
然而一向隨傳隨到的清水千織,這一次卻沒有出現。
陳凌連喚了幾聲也不見她出來,又不敢催動內氣去感覺她到底在不在附近,只能無奈的作罷。
躺了一會兒,仍不見有人來,又想找自己的電話,問問晏曉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然而別說是找手機,連坐都坐不起來,別說是坐起來,就連翻身都不能夠。
直到這個時候,陳凌才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自己是怎麼了?
癱瘓了?
變成殘廢了?
不會是這麼倒霉催吧!
陳凌睜大眼睛躺在那裏,無力感與疼痛,還有孤獨使他心裏產生一種說不清楚的恐懼之感。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大聲叫道:「護士,護士,護士!」
護士應聲而來,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那個給他打了嘴炮的安娜護士,還是剛才的裝扮,帽子,眼鏡,口罩,把面容摭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靈秀的眼睛。。
進門之後,她仍是像剛才一樣一聲不吭,只是默然的站在床邊,看着陳凌的眼神仿佛在詢問又仿佛在責怨。
陳凌張嘴,卻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不敢一個人呆着,只好吱吱唔唔的道:「那個……我……」
安娜護士見狀,竟然彎下腰去,不一會兒就在床上摸出了個嶄新的尿壺。
陳凌哭笑不得,正想說自己不是想方便的時候,安娜護士卻已經掀開了他的被子,然後扒下了他的褲子,並把他那玩意兒塞進了尿壺的嘴裏。
陳凌欲哭無淚,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將錯就錯的硬是擠出了一泡尿,然而不擠不知道,一擠還真是一大泡。
完了之後,陳凌感覺稍松,甚至還打了個尿顫。
安娜護士拿了紙巾給他擦了擦,然後就去倒了尿壺,洗了手之後回來,又默然的站在床邊,顯然是等陳凌的吩咐。
陳凌想了想道:「呃,我有點渴了,給我倒點水喝吧!」
安娜護士聽話的倒了一杯水,轉過身掀開口罩,吹了又吹,並用唇試了試,覺得溫度合適了,這才再次拉下口罩轉過身來把水放下,然後坐到陳凌的床邊,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把水湊到他的嘴邊。
陳凌一口一口的喝着溫熱適度的開水,感覺着身旁溫香滿懷的嬌軀,心裏浮起了一股溫暖之感。
喝完之後,安娜護士把杯子放到桌上,這就準備將陳凌放下來。
「安娜……」陳凌急忙的叫了一聲,然後才弱弱的問:「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安娜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對此甚至沒有發表一點意見。
陳凌見她沒反對,就當她是默認了,於是道:「能讓我再在你懷裏靠一下嗎?我現在一動也動不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廢了還是殘了……」
一隻溫軟的小手突地伸了上來,掩到他的嘴上,止住了他沒說完的話,顯然是安娜護士不想他再說喪氣的話。
把陳凌的話堵住之後,安娜護士這才放下手,不但讓他靠在她的懷裏,甚至還用雙手輕輕的擁抱着他,而且還很小心的避開他胸膛上傷口的地方。
感受着那溫軟的懷抱,還有女人身上一陣陣仿佛熟悉又極陌生的味道,陳凌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安娜,我是不是認識你?」
安娜的身體一僵,過好一陣才搖搖頭。
陳凌又道:「照想也是不認識的,可你給我的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呢?那個……你能摘下口罩讓我看看嗎?」
安娜又搖頭,甚至想把他從自己懷裏推開。
陳凌忙道:「好吧,不看不看,我不看就是了!」
安娜這才安靜了下來,雙手也再一次懷到他的身上。
陳凌幽幽的道:「你陪着我,別走好嗎?我現在特別害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