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袁媽媽贈給兩位老人,謝謝袁媽媽對我的愛護,也謝謝兩位老人養育了一個慈祥寬容的女兒,我無以為報,只好用這種世俗的方式來報答兩位老人家了,密碼是卡號的最後六位數字。」
袁德清一把搶過銀行卡,呵呵呵笑着說道:「很好,你這孩子很好,不錯,不錯……」
這次見面完全沒有跟袁德昌見面的傷感,好像一切所有的悲傷全部化作了喜悅和金錢的數字,讓甄斐很是尷尬。
一千萬元算不上什麼財富,甄斐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心理上的愧疚,想不到讓袁德清夫婦這樣滿足,忘記了還有一個英年早逝的女兒,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傷心一幕被充滿了銅臭氣的金錢掩蓋下來。
甄斐失魂落魄地走出袁家,回頭看了看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不由得鬆了口氣,對唐小道:「終於結束了,我今天才知道,來到上京市就是為了求得一個心安,有的時候,我錯過了很多的愛,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一能夠抓在手中的只有現在。」
緊緊挽着甄斐的手臂,唐小小的心裏也很痛苦,主要是甄斐的心情不好,她的心裏一直覺得很難受,於是說道:「阿斐,我恨不得替你承擔下所有的哀和愁,但是我做不到,希望你把心裏話對我多說一說,這樣一來,我會覺得舒坦一點,別讓我難過,好不好?」
「如何才不會讓你難過呢?」甄斐自言自語地說道。
「以前,不知世上有我,我不知世上有你,豈不乾淨?一朝偶相逢,二十載苦相思,情到濃處傷人深,寧願無心對無情。何必呢,何苦呢?但願此生,從未邂逅……莫作得時歡樂,休為失處哀嘆;須信世間尤物,漂流一似飛花。去年花下客,今似蝶分飛。人生緣分都有一定,在那未到頭時,大家都是痴心妄想。」
「乃至無可如何,那糊塗的也就不理會了,那情深義重的也不過臨風對月,灑淚悲啼。可憐那死的倒未必知道,這活的真真是苦惱傷心,無休無了。算來竟不如草木石頭,無知無覺,倒也心中乾淨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既然無緣何須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有緣相遇無緣相聚,天涯海角,但願相憶,有幸相知無幸相守,蒼海明月天長地久。相見得恨晚,相愛的太慢,進退讓我兩難。」
唐小小的話讓甄斐失聲而笑,說道:「小小啊,那都是文人墨客閒暇時候的牢騷話,怎麼能當真呢?死呀活呀,天長地久,那都是欺騙人的話,要愛就在當時,愛在眼下才是真實的,來生來世的那種許諾,就連我都不相信,何況是無知無覺的世人呢?你以為背誦幾句傷感的詩詞就代表心中的感情了啊?那是不可能的。」
唐小小跟着笑道:「對啊,我也沒讓你跟我一起酸,就是偶爾記起了年少時候的一些詩詞而已,想不到,你這個木頭人也知道這些是酸朽的詩詞。」
看到甄斐的心情被逗起來了,唐小小也很高興,只要甄斐不沉浸在袁媽媽的傷心之中,一切都是風清日麗的好天氣,她不在乎世間其他人的死活,只在乎甄斐一個人。他就是頭頂上的那片天,那個未來。
兩個人一路走一路說,心裏面的鬱悶不知不覺打開了,甄斐的心情非常不錯,放下了一塊心事,得到了心靈的解脫,得失之間誰也不能說的那麼清楚,這個世界很多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而是在灰色上面徘徊。
唐小道:「我們開車回去吧。」
「從這裏到滬市足足有三千里,何必浪費時間呢?還是讓小白狼來接咱們回去吧。」
嘟着嘴巴,唐小小埋怨道:「真是不解風情的傢伙,好不容易單獨出來一次,還要急急忙忙回去,真的有那麼着急的事情等着你回去處理嗎?」
甄斐心念一動之間,就把小白狼召喚過來,使用瞬移神靴,一眨眼間就回到了滬市。
秦茹從豪庭迎出來說道:「爸爸,秦鵬宇送來了濟寧市的蜜棗,我已經把蜜棗儲存了起來,給小小阿姨吃。」原來唐小小最愛吃濟寧市的土特產蜜棗,儘管滬市這邊也有賣的,唐小小卻嫌棄滬市賣的蜜棗不純,味道不正,就讓已經出院的秦鵬宇送一些過來。
病癒出院的秦鵬宇自然是全力辦好這件事,回到家裏就委託熟人收購了兩噸的蜜棗,用一輛貨車專門運到豪庭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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