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牽連了好不好?」面對趙秦鐘關心的叮囑,甄斐暗暗腹誹不已,從他接過孩子開始,就已經被追兵看到了,除非他立刻駕馭飛馬離開,否則一定會被追殺,這就是陰府,沒有道理可講,只有數不清的恩恩怨怨,在陰府,沒有法律更沒有規矩,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朋友。
不管趙秦鍾是一個好人還是壞蛋,但是趙秦鍾能為了一個陌生的孩子不惜得罪勢力更強大的修士,本身就是一個值得出手相救的人。
甄斐哼了一聲,說道:「我甄斐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上來吧,咱們一起離開好了。」
「他們是終南派的人,實力非常強大。」趙秦鍾提醒了一句。
「哈哈哈……」甄斐殺了南極公子,跟終南派已經結下了血仇,就是害怕也沒用。他狂笑一聲,說道:「我還真是不怕什麼終南派來找我的麻煩,惠子,你來駕馭飛馬,我擋住追兵。」
就在說話的時間裏,後面的追兵轉瞬而至,甄斐怒睜圓目,威風凜凜地手持撼天弓,對着追兵使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嗖嗖嗖……」一連串如蝗般的羽箭射飛過去。
甄斐心存善念,即使是仇家也沒有驟下殺手,對準的都是追兵手腳之處,不能致命的地方射擊,由於羽箭驟然射來,終南派的人一陣慌亂,除了少數幾個法力高強的人僥倖躲開羽箭之外,其餘的人身體箭受傷。
「你是何人,我們是終南派的朋友,你休要誤聽人言,被人蠱惑。」為首的一個大嘴岔男子手持一把上階法器的砍刀,指着甄斐喝道。剛才他們就看到了甄斐乘坐的飛馬,只是路過這邊,現在卻出手救下趙秦鍾,很顯然並不是趙秦鐘的朋友。
甄斐進入陰府之後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做了簡單的化裝,跟通緝令上面的畫像大不一樣,終南派的人這才沒有認出甄斐來。
「我不想傷害你們的性命,識時務的趕緊離開。」甄斐用手的撼天弓指着他們說道。
大嘴岔男子厲聲說道:「那個孩子是我們仇人的後代,斬草除根,你交出來吧,我們也不為難你。」
「一個孩子而已,又有什麼力量跟你們這些如狼似虎的成年人相對抗?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甄斐繼續勸說道。
「放屁。」大嘴岔罵道:「日後就是相見了,那也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如果不是甄斐顯露了一手高明的箭法,而且撼天弓還是一件神器的話,大嘴岔一定不想這樣磨嘰下去,上前一刀殺了甄斐就是,廢話不是他們的風格。
喬惠子大怒,忍不住祭出她的法器,這是一件三叉戟一樣的武器,女孩子使用這樣的法器顯得比較兇悍,喬惠子很少跟人動手,她連飛行也不會,就想跟人動手。
甄斐急忙拉住她說道:「你不要動手,讓我來好了。」
大嘴岔男子這才注意到喬惠子,不由得被她的絕世容顏驚呆了,指着甄斐說道:「這個娘們兒是我的了。」
「你放屁。」甄斐大怒,喬惠子是他的妻子,任何男人都把妻子看做是自己的禁臠,容不得外人染指,帶有侮辱性的話語徹底激怒了他。
撼天弓張開,「嗖嗖嗖……」如漫天蝗蟲般的羽箭像是從半空下了一道傾盆大雨。
大嘴岔想不到甄斐會不宣而戰,怪叫一聲,身體急忙後退,隨着羽箭電光石火一般降臨,大嘴岔祭出一面盾牌來,擋住了羽箭。「嘭嘭嘭……」一陣劇烈的悶響,羽箭紛紛射在盾牌上面。
與此同時,餘下的終南派弟子也紛紛祭出法器,打向飛馬,天空光華霍霍,恰似一道道閃電雷鳴,飛馬經不起這麼多的法器打擊,劇烈搖晃起來,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
大嘴岔的盾牌竟然把所有的羽箭攔截下來,讓甄斐暗暗吃驚,撼天弓已經上升到神器的階段了,射出去的羽箭威力巨大,就連紅衣公爵當初的盾牌也無法攔阻,這個大嘴岔的盾牌竟然能把羽箭攔截下來,這說明盾牌最起碼也是神器級別的了。
甄斐的心裏驚訝,大嘴岔的心裏同樣無比震驚,他祭出來的盾牌是終南派少數的神器之一,這一次出來執行門派任務,門主特地讓他帶上鎮門之寶,想不到受到的衝擊力依然巨大,他的身體不斷後退,才能消除羽箭帶來的衝擊。
很顯然對方的來頭很大,那個弓箭至少也是一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