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現在看起來雖然很弱,但怎麼弱也是一頭狠崽,利爪雖然沒長出,但尖牙卻是與生俱來的,只要自己不小心的被咬上一口。
隨時都能讓自己感染而亡的,別的不看,就看他咬歐風的那一口,就足見他的牙齒有多利又有多毒,而且咬法又是多麼的高明。
玩陰的或玩硬的,慕容松下都不怵,因為他自信陳凌絕對玩不過他,不過他害怕的是陳凌衝着他致命的弱點來,他的弱點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寶貝女兒慕容燕兒。如果陳凌用慕容燕兒的性命來要挾自己,那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慕容松下能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中走到今天,不是因為他到底有多狂有多不怕死,而是因為他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小心謹慎。
無毒不丈夫,既然已經下了決定,為何還要猶豫,憂柔寡斷絕不是自己的作風啊,想到這一點,慕容松下嚯地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伸手在旁頭櫃裏摸出了槍,並把消音器裝了上去,這就出了門。
如果要去除陳凌這個隱患,今夜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因為他白天受了傷,這個時候應該是最虛弱又是最不設防的時候。
下了樓,拿着備用鑰匙懾手懾腳到了陳凌睡的那間房門前,把鑰匙小心翼翼的插了進去,然後輕輕的轉動,沒有聽到預料的一聲門鎖彈起的聲音,但門被擰開了,很顯然這粗心的傢伙並沒有把門反鎖上才睡覺。
陳凌,叔對不起你了!說慕容松下是貓哭耗子也好,說他真的心痛不忍也好,反正他在推開門,舉着裝了消音器的槍對着床上掃射的時候,他的心裏是這樣對陳凌說的。
「就,就,就,就,就,就,就!」接連七幾聲輕微的響聲過後,慕容松下換了一發彈夾,槍口對着床上,這才緩緩步進入了房間!小心使得萬年船一直是他的座右銘,儘管他堅定的認為,陳凌就算真的有三頭六臂中了這自己七槍之後也該死翹翹了。
然而,當他終於來到床前的時候,這才發現床上僅僅只有一床被子,並沒有看見陳凌的身影,以為自己上當的他,當即快速的轉身,準備一有風吹草動就來個肓目狂射,然而讓他意外的是,什麼都沒有!
打亮了房間裏的燈光,一目了然,哪裏有人呢?伸手摸摸床,卻發現床上還有一絲餘溫,很顯然,陳凌曾經在這裏睡過,但在自己來之前已經走了。
難道,他預料到自己會對他圖謀不詭,所以提前溜了?慕容松下心裏疑惑重重,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房間,確定陳凌真的走了之後,在失望的同時卻也不免大吁一口氣,也不知是慶幸陳凌沒在,還是嘆息這又一次的失敗——
陳凌到底去了哪裏呢?他真的是收到風聲,提前溜了嗎?其實事情並不是慕容松下所想那樣的!
時至半夜,陳凌運功一周天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恢復了一些內氣總算好過了一些,但這一架幹得實在太慘,沒有一兩個星期恐怕是不能完全恢愎原來的狀態了。
不過如果他不是練功練得那麼入神,完全進入無知無覺的空靈狀態,或許以他的聽力就能聽到慕容松下與師爺的交談,而他現在,也不會再心安理得的坐在這張舒服又寬大的床上,而是想盤算着該逃命,還是該反抗了。
陳凌什麼都沒聽到,所以這會兒恢復了一些內氣的他仍不知自己的死期就要來臨,仍是悠哉游哉的,抬眼看看房間的掛鍾,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原本想趁着還有時間,再繼續練練功的,可就在此時,他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個女人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陳凌有點納悶,都這個鐘點了,是誰還這麼勤快的加夜班呢?可今天他看過了啊,這個別墅雖大,但男人沒有幾個啊,除了慕容老頭,慕容松下,還有那個什麼大管家,別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傭!
那個老管家看起來就像古代的太監一樣,應該也是個有限公司!
那唯一剩下的只能是身強體壯正值壯年的慕容松下了。
陳凌沒有窺私慾,但他有好奇心,於是凝神細聽,卻沒有聽到男人的喘息聲,只有那女人聽起來頗為痛苦的低鳴聲。
自己那個什麼自己?
不是那麼可憐吧?
有需要來找我嘛!
陳凌有那麼點無恥的想,可沒多一會,他就替自己這種想法感到羞愧了,因為他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