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息的把手中的四五枚濃香的丹藥一口吞下腹中,道身被毀,對他的影響極大,他本來就已經十分虛弱了,現在更是慘白的嚇人。
「靈兒,對不起……」男子這句話發自肺腑,但是他的嘴角上卻掛着喜悅的笑容。
……
「軒銘哥哥!」
一道輕聲叫喚,如同山谷回音,讓所有人的視線離開了那隻正在悠閒信步的精靈,轉而齊齊看向了湘紅鈺。
湘紅鈺面色平靜,好像並不認為自己剛才有做過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湘靈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的祖母,她多少希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如果那是幻覺的話,自己為什麼感覺這麼真實?
她疑惑,無助,心如刀割,緊接着卻充滿了怒意。
湘靈生氣了,是第一次,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向來無憂無慮的天真少女竟會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她的胸前掛着一滴淚珠一般形狀的晶石,看上去很是普通。
淚水晶石忽然間崩碎開來,清脆悅耳,一股比之前恐怖十倍的氣息瀰漫開來。
「是玄濁淚,沒想到湘靈竟然讓它甦醒了,而且品質已然隨着湘靈境界的提升而提升,一步跨進了聖器之列。」
湘紅鈺和湘潭對視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詫異。
玄濁淚,是族內之物,沒人知道它來自何方,又是怎麼出現的,除了知道它叫這個名字之外,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曾有族人上百,一同對其煉化,那是族內修為最強大的一百個人,所用的神識之火更是品階位列七品之上,煉化的過程不曾間斷過,或許是百年,或許是萬年,可卻從來沒有成功開啟過。
自從族人體內被苦鶴的鶴丹侵蝕之後,這個煉化方才中斷下來。
湘紅鈺對其唯一的了解,那就是想要開啟玄濁淚,只有擁有藥女體質之人方才可以。
一塊毫不起眼的晶石,突然間從凡品蛻變成了聖品,勢必與湘靈有關,那麼湘靈身上又有什麼地方是與眾不同的?
「靈兒,你要做什麼?」湘潭看見女兒的目光始終沒有從湘紅鈺的身上離開,眉頭一皺,大聲呵斥。
「祖母……你為什麼要殺了軒銘哥哥?」
湘靈情緒波動極大,或者說,她現在拋棄了一切的雜念,只剩下最最純粹的怒意。
玄濁淚恐怖的氣息影響了整片水域,靜寂的水流如同抖動的紗布上下起伏,以十大長老的修為來說就算面對驚濤駭浪也能夠巋然不動,此刻卻是若同黏在了紗布上的蜉蝣,隨之上下起伏,這種起伏一波接着一波,曾波浪狀。
連她們十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說其他修為較低的族人了,一個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晃動起來。
「湘靈,我是你的祖母,你竟然會為了一個外人想要對我出手?」湘紅鈺感受到她的怒意,雖然並不認為能夠威脅到自己,不過還是讓她感覺很是震驚。
「他可是軒銘哥哥啊!」湘靈激動的尖叫一聲。
沒錯,那個外人的名字可是叫軒銘啊,這個名字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整個族人來說都太重要了。
湘潭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這麼做,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不過她相信母親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這其中必定有什麼隱情。
「靈兒……」
「不用勸她,我到要看看她能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湘紅鈺制止湘潭,同時身體向前一步踏出,下一瞬間,身形就出現在離湘靈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上,她沒有任何防備,面對一件聖器,就算是真仙也不敢這麼做,如果湘靈一怒之下對自己出手,就算不死也會遭到極大的重創。
湘靈渾身顫抖,一個是剛剛闖進了自己生命軌跡中的男子,一個是撫養了自己,從小到大都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祖母,她真的做不了這個抉擇。
「祖母,你告訴我好嗎?為什麼你要殺了軒銘哥哥?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就算他錯了,為什麼連讓他辯駁的機會都不給?」湘靈淚眼汪汪,
「你忘了嗎,是他一心求死,我只不過是滿足了他的願望罷了。」湘紅鈺冷冷的說道。
「可是!」
一眾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