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站了起來,道:「開門!」其他人緩緩打開皇宮的正大門,那名侍衛看着元帷裳一副沉默的神色靠了過來,道:「丞相大人請幫下臣美言幾句,家裏還有八十老母等我照顧,家裏只有我這一隻男丁。」
「恩。」元帷裳點了點頭走進皇宮城牆一人孤零零的穿過碩大的廣場來到正殿旁邊的御書房外,他看着御書房燈火通明鬆了口氣,雙膝下跪道:「微臣元帷裳叩見陛下!」
坐在御書房昏昏欲睡的司馬新獻突然驚醒了過來,還在侃侃而談的院長大人突然止住了嘴看着司馬新獻不愉的神色轉過頭低聲的罵了一句,司馬新獻皺着眉頭,但他突然一笑也知道元帷裳為何進宮,道:「愛卿請起!」
「遵旨!」
元帷裳有些狼狽的爬了起來站在外面的侍衛推開門元帷裳一步邁入走了進去,他走到御台前看着司馬新獻,他道:「來人,賜座!」
「陛下不可!」元帷裳抱拳道,司馬新獻看着他,問道:「有何不可?」
「陛下乃一國之尊豈能聽從頑固之人片面之詞,不顧百姓安危叫微臣何德何能敢坐這位置。」
「大膽!」司馬新獻的右手拍在桌上站了起來瞪着他,道:「元帷裳,你難道說朕迂腐嗎?」
「不敢陛下,只是陛下站在山巔俯瞰晉國何必聽從一隻鳥兒的鳴叫,鳥兒可曾懂天下大事?!」
「你!元帷裳!」院長大人怒喝道,元帷裳沒有理會繼續道:「陛下,鳥兒鳴叫只能將山林增加一點美感但並不實用,鳴叫婉轉的鳥兒怎麼能懂天下大計!」
院長哈哈大笑,道:「難道你元帷裳懂天下大計嗎?除了一天帶着你那群頑固儒生大談天下大計,我看大計不需要去做,只需要你們大談一番就能全部實現!」
元帷裳沒有理會,道:「陛下,三思啊,里挺山乃是我國境內,也屬於我國子民。我國從戰亂崛起,立國之初先帝立誓不願再讓晉國子民再次受到仙家之人的無辜所害,里挺山流寇並沒有做出許多過激舉動,反倒支脈五大仙家肆意妄為將支脈村民大肆殺害強迫他人為人子弟,陛下不可貿然行事!」
「哼哼!」院長冷笑一聲,道:「難道流寇不殺人就不會搶劫了嗎?流寇就是流寇,永遠只會那點勾當!」
「仙家就是仙家,除了傲然於胸試比高之外還會其他?給你一塊泥你也做不出碗來!」
「那你給我做出一隻碗給我瞧瞧!」院長怒喝道,司馬新獻看着元帷裳問道:「里挺山沒有殺人的確不假,可是……朕的第三邊境軍被它們劫了多少糧食?方正老小子念在里挺山沒有傷人的情分上睜隻眼閉隻眼,只是將壓力轉到朕的頭上,難道山賊不殺人就不會搶糧食了嗎?」
他轉過頭看着院長,道:「請院長攜帶泉淮學堂學子配合祥時仙家和朕新派的五萬大軍一舉擊潰里挺山!」
「老臣遵旨!」
「慢!」
元帷裳雙膝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陛下三思啊!里挺山雖為山賊但它們的確屬於晉國子民,只是所在位置接近橫東支脈被兩方忽視,里挺山之人生活如此艱辛陛下何苦滅殺那些還是人父之人,里挺山和五大仙家幾次對戰大獲全勝卻沒有傷害我國一兵一卒,里挺山知道我們並沒有仇怨,只有我們虧欠它們的。」
「哦?虧欠?朕虧欠的還少嗎?它們給了朕多大的幫助?」
「陛下!此舉萬萬不可,剿滅里挺山陛下何德何能去見仙家之亂崛起的先帝,先帝為了保護晉國子民建立晉國,可是陛下卻為了自己的權威不顧一切亂殺一阻礙的根源,這不跟仙家時代的仙家門派有什麼區別嗎?」
「而且這次剿滅里挺山勢必造成我國和楚家關係不睦,楚家疆域原本屬於我國,如果陛下收回東南疆域卻將不服皇令之人統統斬殺,這又跟仙家之人又有什麼區別?東南疆域的子民將會對晉國死心,得不償失!陛下此舉有失仁君之稱!」
司馬新獻看着他內心極其憤怒,但他沉默許久又在心裏嘆了口氣,晉國立國之初就是為了保護晉國子民,里挺山屬於晉國卻又要剿滅晉國子民,朕難道真的錯了嗎?
「陛下可曾見到方正帶回來的一萬士兵,它們都完好無缺的從邊境歸來跟家人團聚,陛下不止是皇帝,還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太子殿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