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些距離,林外的暗器狂笑聲稍止,林中泰山派也開始議論紛紛。天松道人皺眉不已,只見得蘇留身影在林中飛掠而去,倏起倏伏,或騰躍縱身,兔起鶻落之間,帶得林間枯枝作響,那道青影卻猶如一陣風一樣地吹過。天松道人的眼力比泰山派弟子們高出不知多少,自不會想這些不切實際的話,他心裏也頗為驚詫:「玉磯子師叔門下的這小子,新入門不久,一向是默默無聞,一聲不響,沒想到這一手輕功卻很了不得。」
但是一瞬間之後,天松道人就將驚詫轉作了對蘇留不聽命令的薄怒:「此子固然輕功不錯,然而不知大局!魔教勢大,哪裏能惹得起,他縱死了掌門師兄跟玉磯子師叔卻也不能怪到我頭上來。」
於是他當機立斷,十分果決地指揮弟子往另一邊撤去,另尋了個方向往衡陽城而去。一時泰山派的眾人抹去了面上血跡,腳下不住往密林深處退去,只能用眼神來釋放表達他們心裏的沉痛。
蘇留長嘯連連,轉眼便到了林外,正落地時,迎面銳風破空,蘇留微微一笑,身子倏地從地上拔天而起,倒躍至一顆樹上,頭頸一仰,又有支箭從他面側鼻尖擦過。
眼前局勢也登時明朗,只有一小隊十多個穿着黑衣人,或橫眉冷笑,或粗鄙怒視,都在吃驚地看着自己。
「哈哈,這泰山派的牛鼻子小狗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見過跑得如同喪家之犬的,倒是沒有見過這樣趕着來送死的。」
魔教這十多人這時候反倒是不急着動手,蘇留以以一對上十數個,在他們看來,簡直就如瓮中之鱉。
蘇留一句話也未說,弓腰疾走,他的目光,瞬間冷冽到能滴出冰來,到了這個點上,哪裏還有什麼好嘴炮的,跟魔教的人講道理,也並沒有什麼卵用。蘇留經過幾個世界,深知這種時候只有動手才是真理。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只有這句話,才是江湖中狹路相逢的王道準則。
十數個人前的那個瘦小漢子,生得面如黃紙,身穿黑衣,腰系黃帶,他站在人前,顯是魔教眾人首領,一瞧見蘇留自林間奔出,或起或伏,姿勢恣意瀟灑,正向自己這邊來了,嘴角懸起一抹殘忍笑意。
下一刻,他左手按在了腰間鬼頭刀上,右手一抬,背後嗆琅嗆琅一連十數聲響,十多把刀劍兵刃,在陽光下,十分耀眼奪目。
「一齊上,殺了他!」
十多個黑衣漢子的怒吼,聲濤炸響,蔚為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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