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種事的幾率不大!萬一他是偽裝的,咱們倆還被唬住了,豈不是丟人?」
辰嵐皺起眉頭,語氣低沉的道:「嚴伯,他對本宗的情況瞭若指掌啊!
另外,他剛才說你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嚴伯的表情很尷尬,扭頭望向別處,道:「嵐少爺,咱們能不提這個問題嗎?」
辰嵐攤了攤手,道:「那就是真的嘍?既然如此,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反正我們只是跟他比拼煉器,又不會廝殺決鬥。
不管他是真是假,咱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損失嘛。」
嚴伯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
這時候,紀天行似笑非笑的望着辰嵐,問道:「你們倆嘀咕完了沒?誰還對本王的身份有異議?」
嚴伯繼續沉默,怒目瞪着他。
辰嵐本想追問紀天行是誰,可紀天行一句話就讓他渾身繃緊,汗毛倒豎。
「一千一百二十五年前,三個百鍊古宗的弟子進入玄幽洞探險,你就是其中之一吧?
那兩個弟子都死了,只有你活着出來。
他們的死因查清了沒?」
儘管,紀天行像是隨口一問。
可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含深意的盯着辰嵐。
那深邃、冰冷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人心一般。
辰嵐的心揪緊了,後背直冒冷汗,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別人不知道真相,他卻心知肚明。
是他害死了其中一個弟子,為了掩蓋真相,又殺了另一個弟子。
逃離玄幽洞之後,他謊稱那兩個弟子被凶獸襲擊,而他拼死突圍才活下來。
百鍊古宗調查過一段時間,後來不了了之。
這件事大家都淡忘了,辰嵐也將其拋之腦後。
如今紀天行提起,似乎在提醒他,頓時讓他心生警惕和畏懼。
他生怕露出破綻,連忙陪着笑臉,道:「天行公子說笑了,那件事宗門早就查清楚了。」
紀天行沒有再追問,笑眯眯的道:「那咱們現在可以開始第二場比試了嗎?」
辰嵐暗自鬆了口氣,連忙點頭道:「能!當然能!」
紀天行斜眼睨視着他,語氣揶揄的冷笑道:「你似乎很心虛嘛!難道紙包不住火,你還是露餡了?」
「……」辰嵐剛鬆懈的神經,瞬間又繃緊了,心裏也『咯噔』一下。
看到嚴伯投來疑惑、審視的目光,他大腦一片空白,呼吸停止,手腳都變得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