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
被青峰宗弟子扶起的周顛正欲開口責罵時,眼見對方的陣營的態勢,立刻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頓時焉在那裏。
他本是混跡江湖多年的老油條,察言觀色的本領可謂是一流的。眼見周圍的青峰宗弟子,人人帶傷,與對面的一眾羅剎門來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的他又怎好發作,去挑起雙方的爭端呢?到頭來,還不是找自家的晦氣麼!
青峰宗,不就是朝廷安排在風水術士中的爪牙麼?
病態少年若不是此刻仍有求於青峰宗等人的話,以他的性子,早就再次出手要殺了周顛。青峰宗在江湖上的地位,相對羅剎門而言,豬狗不如,青峰宗弟子好比那些隨手就能踩死的螻蟻。
病態少年心中對得罪周顛這點事情,更是不屑一顧的。畢竟,羅剎門在進入玄明境天之前,是剛剛完成了一統荊楚大地的偉舉,宗門的勢頭正甚。
「青峰宗竟然敢與我們羅剎門一同論資排輩,真是不知死活。」
羅剎門中年頗為不屑地歪了歪嘴:「青峰宗也不自己上江湖上打聽打聽。江湖上的風水術士,不論正邪,對於青峰宗的評價,那可都是眾口一致,便是青峰宗就是一個渣!」
「你······你可有種再說一遍······」
聞言,青峰宗眾弟子都氣憤不已,可好歹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是,身在人群中的石經童子此刻卻是憤怒了。面對羅剎門中年那挑釁的話語,石經童子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當即出聲厲喝道。
「赫!還真有不知死活的!」
羅剎門中年走出羅剎門眾人所在的陣營,笑呵呵地戲謔道:「怎麼?你想要出頭不成?羅剎門的弟子行走江湖,還有哪個混賬敢呱噪不成?看來需要咱爺們兒活動活動筋骨了。哎!麻煩,真箇是麻煩!」
「沒想到青峰宗在江湖上的名聲竟然會如此的不堪!」
凌霄原本還想出手相助的,但一想到對面還有一個修為不知深淺的病態少年在,一時間也不好擴大事端。
「不得無禮!畢竟此刻咱們可是合作關係。」
病態少年根本沒把這事當回事,就算羅剎門中年有心找石經童子的晦氣,但他也是終究不敢出手?儘管他沒把青峰宗眾人放在眼中,可是那病態少年的話語卻是不敢違背的。萬一,得罪了羅剎門的這位大神,日後在宗門中,哪裏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笑看了鋒芒耀世的凌霄一眼,病態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諸位若是沒有別的意見,那麼咱們合作的事情這就定下來吧!畢竟這對於我們雙方而言,都是有利可圖的。」
話音落下,病態少年的左手一揮,開口道:「來人,將龍鱗鯉魚給我取出來。今日,我要好好的款待一番青峰宗的道友們。此地雖然鄙陋,所幸我之前便預備有龍鱗鯉魚這等仙珍。若是普通玩意兒,我也不敢拿出來污了青峰宗道友們的眼目。」
只見羅剎門的陣營後方一陣躁動不安,十餘人雙手捧着一個約莫十寸左右的楠木箱子,『咚咚咚』的順着人群讓出來的道兒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吆喝道:「龍鱗鯉魚,十條龍鱗大鯉魚!!!」
聽得羅剎門來人的吆喝聲,周顛的眉頭一挑,真箇被這群羅剎門的鄉巴佬弄來了十條龍鱗大鯉魚不成?這等奇物,他本人也只是曾經在朝廷的宴席上見過一次,而且那還是天子的獨享,在場的眾人卻是沒此口福的。
病態少年笑着向周顛點了點頭,道:「想你周顛之名,當年在京城,可是頂頂高貴的人物,多少達官貴客排着隊地來孝敬巴結你,何等奇物沒有見過?這些龍鱗鯉魚,還望能入的你的眼,不至於被你嫌棄才是。」
還未等周顛開口,便見羅剎門中年信心十足的說道:「神使放心吧!龍鱗鯉魚,定然是世間罕見的珍奇之物。大家定然知道,這龍鱗鯉魚就算是給天子做主菜也是夠格的,何況是十條一丈長短的龍鱗大鯉魚!」
「呵······呵······呵······」
周顛微微示意石經童子一番,然後很配合的笑了起來,他笑呵呵的背着手說道:「金色魚鱗的大鯉魚雖然常見,但是那一丈長短的龍鱗大鯉魚,就算是在那種物華天汴梁、蘇州等膏腴之地,許多人也是聽都沒聽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