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見情勢大壞,前方是萬餘金軍兵馬,後方有金人的鐵浮圖駕馬來殺,雖有異兵蜈蚣鏈在手,但終究是一個人對敵。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此刻的凌霄面對的又豈是兩三個人呢?!
凌霄立在原地,禁不住嘆道:「前有追兵,後有強阻,如此險境,卻要如何是好?!」
凌霄心念一動,想起昔日,張憲元帥率着眾岳家軍的弟兄們欲突襲金軍的後方軍資,不料在漢中一帶遭到了金軍的埋伏,張憲元帥一騎當先,勇往直前,擒住敵軍的主將,使得眾人能夠從容離去,化險為夷。
眼看騎坐在戰馬上的翰海仁冷笑不答,凌霄急切罵道:「老匹夫,你這老雜碎!想你不過是那金軍統領手下的一條狗,居然敢出手將你的主子殺害,反而將這罪責推到本將的身上。你這樣一做,將這麼一件大功勞贈與我,使我得了如此大的氣運。只是···我倒要看看,等此事傳揚回京之後,你們的皇帝不殺光你老小子全家的滿門老小,小爺便跟你姓!」
說到這裏,凌霄突然大聲向四周逼近的金軍將士,開口道:「你們這幫缺心眼的傢伙,你們也不想想這老傢伙連你們的統領都敢殺害。他又豈會讓你們活着離開呢?!聽我一句勸,莫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白白斷送了自己的性命。」
聞言,翰海仁的臉上變色,儘管他是北方祖地的薩烏,可是得罪朝廷中的武將集團確實不是小事,他面露猶豫之色。此時,一旁走上一名未穿軍中鎧甲的胖男子,在翰海仁的耳邊低聲言語幾句。
翰海仁聞言,似乎心神稍定,當即喝道:「你這奸詐的南人!少在這裏胡言亂語,亂我軍心!我堂堂北地薩烏,豈能在這些虔誠的大金國子民面前,隨意的信口雌黃!!!」
凌霄也不知道翰海仁口中的北地薩烏是何含義。不過,他見此刻的翰海仁搭話,心裏喜道有戲,當即接着罵道:「老怪物,你少在那裏說嘴。莫要以為你家小爺我是你手下這些缺心眼的軍士,一口一個薩烏地講。若是你真的在意你口中所言的薩烏,你就不會當着眾軍士的面前殺人。等你什麼時候相信你口中的薩烏時,再來你家小爺面前放屁!」
凌霄的言語落下,騎在戰馬上的翰海仁被氣得臉色慘白,尖叫道:「大膽的賤奴,找死!!!」
翰海仁猛地身影一閃,便要衝上前去,幸虧被身旁的胖男子攔住。冷靜下來後,翰海仁知道剛才自己大意了,竟然被對方的幾句言語就失了分寸。
翰海仁知道凌霄的武功高強,急忙命軍士們放箭,想要將那多舌的凌霄射死。
嗖!!嗖!!嗖!!!
萬箭橫空,只把原本還對翰海仁破口大罵的凌霄射的東躲西藏,狼狽不堪,只有尋得一些遮擋物後,躲了起來。
見此情景,瀚海仁手揚馬鞭,指着狼狽不堪的凌霄,尖聲罵道:「你這賤奴剛剛不是叫嚷得十分厲害麼?!此刻怎麼有如此模樣,好似海龜與老鼠一般,到處尋找地角的一些窄縫躲避。你有本事倒是別躲啊!」
「嘿!!」
凌霄看準機會朝着一個金人的騎兵斬去,然後一拍那騎兵胯下的戰馬,使那戰馬載着金人騎兵的屍體朝着翰海仁所在處奔去,而凌霄則緊緊跟在戰馬的身後。
一時間,箭雨聲、馬鳴聲,以及叫嚷聲,相互交錯,嘈雜不堪。凌霄奔走在刀光劍影之中,哀嚎陣陣,冷風如刀,割裂着凌霄的哀傷惆悵······
翰海仁雖然術法高深,但是手上的功夫卻不是太好。所以,他見凌霄朝自己滾來,心中十分慌張,揚鞭叫道:「快!快!誰能替老夫殺了他,我向朝廷請奏保舉他為萬夫長!」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普通的金軍步兵也不敢上前誅殺凌霄,只有那些金軍的鐵浮圖以及騎兵仗着自身人高馬大又手握長矛,為了日後的榮華富貴,方才願意放手一搏。
眾金軍將士得了翰海仁的許諾,便更加賣力,拿起長矛亂刺,但無奈凌霄的身形靈動至極,左一滾、右一翻,有時更是鑽到馬腹之下,眾金軍都是坐在馬上,如何刺他的到?
這邊,本來凌霄離翰海仁已經很近了,但是此刻在眾多金軍騎兵的圍攻之下,不得不一直躲避,距離那翰海仁也是越來越遠。
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