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新藥方的主藥卻不是南美洲的金雞納根;東南亞泰國的罌栗花;非洲馬達加斯加的猴麵包樹葉,也不是自己那藥單里一種像玄之又玄的海底花,卻是這通體火紅的陌生植物。
葉天風之所以沒有想到新藥方的主藥會是無茗原來的那個藥方,是因為撇開紫竹和無根之水,無茗那個藥方的藥大多都是普通得很的,只是她有辦法將它們聚在一起化腐朽為神奇罷了。
再者如果有可能,主藥應該是紫竹為第一選擇,但是沒想到圓盤告示的卻是這樣一株通體火紅的陌生植物。
葉天風心中在疑疑惑惑的,又因為高壯父親治病的事例在先,不然他還一時都不敢相信圓盤。
只是這株通體火紅的植物,他即使在海外都沒有見過的,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比他走過的地方,見識過的東西還多的。
但他偏偏就還是不認識這株通體火紅的植物叫什麼。
葉天風在想着卻不知無茗認不認識這植物時,無茗仿佛出神完了,正在離開紫竹向自己走來。
無茗是神醫,一輩子和藥草植物打交道的,雖然她沒有像自己到過那麼多地方,但她可能偏偏就是識得這種植物卻也說不定的。
圓盤隨着告示這株通體火紅的植物後,接下來也是像當時在高壯老家指示配什麼副藥草一般,隨着通體火紅植物的消失之後,又有幾種藥草浮出來。
不多,只有三、四種,確切地說,是四處。
葉天風一眼就全認得:紫竹葉、天麻、辛夷,還有一種是自己原來藥方里的那味海底花。
沒想到紫竹還是要用到的!天麻和辛夷在一般藥店就可以買得到。那味海底花雖然來自海外,但對自己來說也不愁,有人會從海外寄來給自己的。
只是一瞬,葉天風心底卻是有點訝異:圓盤不選金雞納根;不選罌栗花;不選猴麵包樹葉等其它海外藥方,就選海底花。
「我想出一個新藥方了。」這時,無茗過來對葉天風說。
而葉天風,一時倒也想知道無茗要給自己開的是什麼藥方。
他一時先將圓盤告訴自己的壓着,想先看看無茗開的是什麼再說。
「紫竹葉、天麻、辛夷,和你原來藥方里的那味海底花。」
當無茗說出這句話時,葉天風忍不住驚異地叫了一聲。
瞧葉天風的樣子,無茗笑了一下,而她其實哪裏知道葉天風這瞬心裏的震動?
她報的藥草,和圓盤告訴葉天風的那些副藥完全一樣啊!難怪葉天風一時要驚叫出聲了。
「等等,還沒有完,」無茗接着說,「我總覺得還差一個什麼的。」
是不是還差一株通體火紅的植物啊?葉天風都差一點脫口而出了。
不過他這時仍是忍着,人就是想看看無茗接下來要報什麼。
「我冥想到一種紅色的植物,但是好模糊啊!我怎麼樣都是感覺不清這到底是什麼,紅色的植物太多了。」無茗說。
而葉天風的心幾乎就在跳了。
「那…你描繪不出麼?比如它大概是什麼樣的?」葉天風試探着問。
無茗有點失意地搖搖頭,「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但是什麼影像都沒有。」
無茗藉助紫竹的神力,都是無法像自己腦中的圓盤一般映出那麼清晰的影像嗎?
葉天風瞧其像冥思苦想得焦頭爛額的,終於心裏有點不忍。
「你這裏有紙筆嗎?」
而圓盤先前告訴自己的,葉天風卻是無比地記憶深刻。
無茗聽到葉天風突然這樣說,有點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但是人還是很快從紫竹閣的一個地方里取出她平時畫畫的一套工具。無茗平時沒事時愛畫點畫,且這裏山中到處有景讓她畫。
葉天風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植物,不過腦海里還像印着那株火紅植物的。
他覺得現在自己是應該將它畫出來,就給無茗看看,無茗或許會認識的。
拿過那些畫畫的工具,葉天風開始在宣紙上畫着什麼,無茗這時還是有些疑慮地看着他。
而當葉天風調好色,將圓盤告訴自己的那一株火紅色的植物,八九不離十地勾勒出來的時候,無茗突然怔怔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