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我就是沒出息,你有意見嗎?」
見她抱起臂膀發出這樣的言論,紀雪妍頭痛非常地揉起眼角,同時抬起左手攔在兩人中間:「停,我覺得這樣討論下去會沒完沒了。既然已經了解他在做什麼,我們就時刻準備着過去幫忙好了。」
「為什麼?」陸詩瑤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這是要過去送助攻的意思?」
「這你就想錯了,就算沒有我們,他大概也能取得想要的結果。」
「你還真是相信他啊。」
「你不這麼認為?」
長發的少女沉默半晌,才咬了咬嘴唇開口:「那也要看是什麼事。」
嘴角浮現出「你不用說了我懂」的狡黠笑容,紀雪妍將頭髮收攏到耳後:「所以,我們要做的是搶功勞。」
看對方面露疑惑,她輕笑着開口解釋:「我們幫忙也要在楚繪能看到的時候,這樣她到時候考慮這個問題,才不會把所有的成績都歸到陳禹一人身上。」
了解到她的想法,陸詩瑤後撤半步露出「不敢領教」的面容:「會長,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嗎?」攤開手掌聳了聳肩,她輕輕翹起嘴角:「本來我們就有貢獻不是嗎?現在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貢獻擺到人前而已,雖說不值得讚揚,但也不是要被批評的行為對不對?」
「這份無恥可是屬於會長你的。」
「完全把責任甩到我身上,也是彼此彼此。」
……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當洛凌筱用帶着些許顫抖卻決心十足的語氣講出這句練習了不下百次的話語,禮堂內的空氣完全變了。
之前還在為顧曼的表演而忘我的觀眾們,在冷靜下來後,終於察覺到了前後兩齣劇的核心不同。
如果說之前顧曼在想他們展示一個人天分所能施展出的高度,那現在就是一群人在表現一般人努力所能達到的成果。
當然這句話並不完全正確,因為人與人都是不同的,但台上的人——就算是表現相對突出的女主角——的表現也是完全比不上顧曼這點是有目共睹的。
然而就是這樣,觀眾們才更能注意到每個人的表現,注意到劇本所呈現出來的故事。這樣想來,剛才的表演除了顧曼這位主角之外,就再沒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了。配角的存在感極低,故事也完全沒有現在這個精彩曲折。
而且憑心而論,洛凌筱的表現也是出彩的。比起顧曼帶動角色,她更像是在與角色進行共鳴,每一次角色心情的轉變她都能好好地詮釋出來,就像她真實地經歷過這些苦痛一般。
所有人都在儘自己的努力來相互協作,配角們表演用心卻不搶戲,哪怕是只有幾句台詞的小角色,縱然詮釋不出什麼特質,也完全沒有棒讀的感覺。
在大多數人心中,如果這前後兩齣劇算作是較量的話,那勝負已經分出來了。個人秀和眾人相,那個能夠展示的努力更多,成果更多,自然是不言而喻。
所以當結束的時候,禮堂內響起了比之前還要熱烈的掌聲,不過歡呼卻沒有剛才那般熱烈——只是起立了超過一半的場面讓人清楚感受到了其中真正的差距。
「哎呀,沒想到真的輸了啊。」在舞台另一側觀望的顧曼雙手貼在嘴邊輕聲嘆息起來。
在她身邊,陶旭笙滿臉認真的開口:「不是你的問題,是其他人跟不上你的水準。」
「也可以說沒有去配合他們的我有問題啊。」輕笑着揮了揮手,她從舞台上收回目光,「算了,輸了就輸了,承認自己失敗的氣量我還是有的——雖然不爽還是難免的。」
陶旭笙沒有開口。
「那這邊就交給你了。」大概兩人之間的交流一直以來都是這種風格,顧曼臉上也看不見任何尷尬,囑咐一句就轉身向着出口走去。
在她身後,戴着眼鏡的男生沉聲應道:「放心,我一定拖住。」
「別太拼命,看見不妙就撤,反正還有別人負責攔住她呢。」
「我知道了。」
一直背對他的顧曼猶豫了一下,終於轉身回望過來:「抱歉,把你牽連進來了。」
「我是自願的。」
……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