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收到了,之所以一直不動身,並不是為了高深,高老頭眼界雖大,但有些細微之處倒是實在有些缺陷,當真是不如他呀。大楚走勢你們一直以為是掌握在高深和那幫尚書手裏,只是以老夫來看,其實不然,廟堂之上,前些年有孫右任和高深相互牽制,這些時日是高深的改革派和守舊派的鬥法,其實說來說去都離不開一個平衡二字,皇帝陛下信任高深不假,但又何嘗敢把全部權利都交到高深手裏,這個高老頭早看得明白,卻仍舊是要施行新政,若不是有他謀劃,甚至在身後都布好了這個局。說起來,老夫也是他棋局上的棋子呀,不過老夫既然是棋子,自然要跟着他的想法走。」
年輕男子笑了笑,顯得十分輕蔑。「嚴大人,你現在性命怕都是保不住了,哪裏還有機會說是去完成這個局?只是我還是有些想知道,這個佈局的高人是誰,看着謀略甚至要比高深還要強啊。」
嚴明見搖搖頭,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年輕男子不準備再多說,他把手搭在搭在水缸上,水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了幾條裂痕,隨即陣陣龜裂。水缸里那兩條鯉魚此刻不安的在水裏遊動。
端茶出來的林聽雨正好看見這份平常時候哪裏見過的駭人景象,只是嚇得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倒是老人惆悵道:「看不見今年的桂花了,也喝不了桂花釀了。」
轉頭看向林聽雨,老人忽然低聲罵道:「早叫你去學釀酒,現在好了,想學都沒機會學了。」
聽見先生的埋怨,林聽雨回道:「您還老說今日掃庭院,明朝治天下呢,我咋知道您是不是逗我玩的。」
年輕男子鬆開手,往前走了兩步,卻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水缸破裂的聲音,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卻是發現有個年紀和他相仿的男子手正好搭在水缸上,對着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老師在下棋,做學生的怎麼能讓老師的棋局被人打擾呢?」
年輕男子仰起頭,笑道:「有點意思。」
嚴明見拍了一把自己的學生,朝着屋裏走去。林聽雨跟着先生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這是咋回事呢?」
老人淡淡說道:「是看不見今年的桂花還是看不見以後的桂花,那便要看這兩位哪位來敲開門了,不過要是你小子命大活下來,為師我就真帶你去治天下了。」
林聽雨點點頭,但是似懂非懂。
年輕男子不去理會這對師徒,轉而揮袖,陣陣殺機如刀光襲向把手搭在水缸上的葉如晦,他這招,既然碎得了水缸,又如何碎不了葉如晦。
嗤拉一聲,葉如晦的衣擺被割開個口子。
微微一側身,葉如晦胸中氣機聚於手指,一股凌厲至極的劍氣呼嘯而出,一開始,葉如晦便以投胎於葉長亭和李青蓮的劍氣迎敵。
兩股比普通武夫要強烈許多的磅礴氣機轟然相撞,發出劇烈的響聲。葉如晦趁勢鬆開搭在水缸上的手,一個閃身,兩人拉開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第一次算是試探性的出手結束,兩人沒有急於出手,反而是靜靜立在一旁。
不過院裏兩人殺機四溢,屋內師徒兩人倒是絲毫沒有大難臨頭的覺悟,林聽雨透過門縫觀察着院子裏的動靜,顯得興致勃勃,而嚴明見則是就着一碟油鹽花生,喝着小酒。
轉頭看了兩眼林聽雨,嚴明見感嘆道:「怪不得當初那人就直說讀一輩子聖賢書還沒武夫的一刀管用,要是老夫當年學武去,又何至於此?」
聽着先生不咸不淡的話,林聽雨扯了扯嘴角,轉而憂心忡忡說道:「要是今天死在這兒了,那李姑娘該有多傷心。」
嚴明見氣得吹鬍子瞪眼,一拍桌子,怒道:「李姑娘怕是巴不得你死了不去纏着她,再說了,要是你小子活下來,隨為師去陵安之後,什麼姑娘沒有?」
興許是覺得自己這番話說的有些不對,嚴明見老臉微紅。
林聽雨沒有仔細聽出自家先生話里的不妥之處只是敏銳的抓到一個關鍵詞,「先生,你說我們要去哪,去陵安?」
嚴明見沒好氣的回道:「治天下不去陵安去哪,難不成在這院子裏就治了?」
林聽雨興奮道:「那要是去了陵安,李姑娘不是得高看我幾眼,對了,先生,我們什麼時候起身?」
已經算是一
第180章 喝酒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