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是在劉堅看來,這小小的改變其實十分重要。
「四叔,我家很快就脫貧了,你也看得出來吧?」
劉堅這個話叫劉弘盛露出苦笑。
但他得承認這是個事實,「是啊,很快你家就要富的流油了,四叔這個窮警察以後想抽點好煙喝點好酒就要靠你爸了。」
「叔,不是我說你,你就抽點好煙喝口好酒的出息?」
「我還能怎麼着啊?我又替不了你爸去當那個經理。」
劉堅笑道:「哼,你想替我還不同意呢。」
叔侄倆不由都笑了起來。
劉弘盛深吸了一口煙,道:「不過,有個事真得要你去和你二舅說說……」
「找我二舅的事?那得是大事了吧?」
「什麼大事啊,你二舅要幫忙,咳嗽一聲就解決了,是這麼回事,你嬸子的大哥和弟弟,兩家買了輛大卡跑運輸呢,但這不是由於煤價低糜沒營生嗎?車都在家放了大半年多,你看能不能給他們車找點活兒?跑跑集運站,賺點運費啥的,按噸煤給你提一塊錢的回扣,你看成不?」
九十年代那陣,大西地區好多人家都養私車,專跑運輸倒煤賺差價和運費,都是加重大卡,加高的馬槽,平均每車拉30多噸,上近處的集運站,一天能跑三趟,每噸的運費幾塊到十幾不等,視路途的遠近而定,如果按噸煤提成1塊錢,一天就是90塊,一個月就能提兩千七,要是介紹十輛車接這個業務,那就是兩萬七的提成了。
這裏面的道道兒劉堅是清楚的,但是一塊錢真放在他眼裏,何況是四叔的兩個『舅子』。
「這事找我二舅幹麼?沒得去挨罵,你去找你二哥不就行了?」
「你爸剛當上經理,他說話有風啊?」
劉堅撇了下嘴,「四叔,是你沒搞清狀況吧?你知道勞動服務公司下面管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啊?」
感情他根本不知道,難怪屁大點事,他還讓自己找到陸大礦長,不給二舅一腳踹出來才怪呢,芝麻大一點事,你找人家大礦長?尿你才怪呢。
「那我告訴你,我爸管的勞動服務公司,下面有自己的窯井,有獨立的行銷渠道,也有獨立的洗煤廠、焦煤廠、集運站,插你一輛車進去跑跑集運站,不是咳嗽一聲的事?」
咳咳咳。
劉弘盛正抽了口氣,給劉堅這句話剌激的劇烈咳嗽起來。
雖然給嗆出了眼淚,但眼裏也冒出了光采。
「你小兔崽子要嗆死我?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呀!」
「……」
劉弘盛瞪眼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