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蜷縮,隨着神魂受創,不斷的呻吟哀嚎着。
只有極為少數的一些弟子,由於在攻擊波的外圍,因此受的傷不算很重,即便如此,再次召喚飛劍的力量也沒有了。
凌一劍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心頭一震,驀的朝正中央的陣眼處看去,只見那個淡黃色衣衫的曾銳金和身旁的另三位弟子早已飛出五丈之遠,齊齊的昏死過去。
曾銳金嘴角淌血,面如紙錢。四個首席弟子中他的傷最重,其餘三人只是心神受創,而他則是傷到了元氣,差點連元嬰嬰基都被震碎了。
因為他調動陣眼,並操縱離憂劍陣,其餘三人只是輔助而已,所以這劍陣破碎,受到重創的首當其衝的便是曾銳金了。
凌一劍看了多時,確定曾銳金沒有生命危險,才緩緩的收回眼神,低低的嘆了口氣道:「這又是何苦,你若不執意反抗,如今早成了我問劍谷首席大弟子了,也不會元嬰受創,生生毀掉了你三重的修為!」
那聲音中的痛惜卻不似作假。
忽的,離憂大殿緊緊關閉的大門驀然打開,一道冷白色的光芒激射而出,那白光鋒利而又快的不可思議,徑直朝半空中的凌一劍刺去。
半空中,白光閃動,呼嘯生生。
凌一劍剛然轉過頭來,就覺得面前白光凜然,殺意刺骨。
定睛瞧看,一道白光挾裹着無盡的銳意直撲而來,凌一劍冷叱一聲:「好膽!」
聲到人消,白光一閃刺來,凌一劍忽的憑空消失了,白光只得忽的停滯在凌一劍消失的地方,不斷的盤旋着,似乎連它自己都弄不清楚,剛才那個紅衣身影是真人,還是幻象。
與此同時,一道白色身影從離憂大殿內激射而出,白衣飄動,眼中寫滿了驚駭。
正是白衣楚簫。方才那道白光正是楚簫一怒之下,未曾走出門去便已御劍直取凌一劍而去的問心仙劍。
楚簫已然是元嬰巔峰期的人物,一隻腳已然踏入了大乘期的修為,而且問心劍又是以迅疾著稱,然而在凌一劍完全沒有防備之下,突然襲至,這種威力,楚簫自信大乘三重以內的修者根本躲不過去。
可是這雷霆一擊,再看之下,凌一劍竟然憑空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氣息也搜尋不到。
楚簫心驚之餘,深深地感受到問劍穀穀主凌一劍果然修為獨步!
「小子,你是不是在猜測我怎麼可能躲過你的攻擊對吧!不要忘了大乘三重以上可以瞬息移動的,我剛剛不過是放了一個虛像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凌一劍的聲音從不知名處驀然響起。
什麼!虛像,原來方才在天空之中一顰一笑,那個惟妙惟肖的凌一劍,竟然不是他的本身,而僅僅是一個虛像!可是這虛像也未免太過於逼真了吧!
一張大手,驀然壓向那仍徘徊在天上的問心仙劍,問心仙劍似乎感覺到了這大手根本不是自己主人的氣息,一聲清鳴,似乎想要掙脫這大手一般,可是白光剛然一閃,那大手已然牢牢的將問心劍抓住,不由分說的提了起來,問心劍再怎麼掙扎也難逃落入他人之手的厄運!
楚簫心神大震,面如死灰,無論如何掐訣,那問心劍卻怎麼也掙不脫凌一劍的大手,只得重重的悲鳴着。
剎那之間,楚簫有些恍惚起來,心頭百個千個念頭一閃而過,自己的本命仙劍問心被凌一劍握在手中,他若稍一用力那問心劍便會被他毀掉。劍斷人亡,自己的性命也將宣告終結。
原來,死亡對自己來說竟然來的如此之快!他忽然想到他埋藏在心中多年的那個秘密,如果他死了,那個秘密將永遠不為人知!
他忽然想到,除了這個秘密,還有自己的師尊之外,自己這一生怕是生無可戀了罷!那個秘密,對於他來講事關生死,對於別人,或許無足輕重,自己的師尊對自己師恩如海,自己這樣死了,也算壯烈殉教,師尊怕是也無憾了罷!
如此,真的是無可留戀了,楚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耳邊有風拂過,楚簫知道,他終是聽不到了。
驀的,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粉色的身影來,就那樣的對着他淺淺的笑着,喚着他,楚簫哥哥……
楚簫的心猛然之間抽緊了,也許此生最大的遺憾,便是見不到她了罷,也許我的死換不回她的一絲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