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指了指我那兩位王叔中的一個,那是我的大王叔唐煊。除了他之外,還有大王叔的兒子,唐鼎。這兩個人被父王任命為平亂使,帶兵前往東北雪疆平定雪魁羽族的叛亂。」「雖然父王知道我的兩位王叔和兩位王兄都是野心之人,但是他們領兵打仗的本領也是千羽國的佼佼者,父王知道,只要甄翊手下的禁衛還在,便是給大王叔父子一些軍權兵力,料也無妨。我唐煊和唐鼎起身領命之時,那眼中難以掩飾的有一種異樣的神色,好像他們似乎已經做成了某件事一般,悸動之中有着難掩的瘋狂。而一向與大王叔交好的二王叔緹爍卻並沒有走上去和大王叔說一句話,只是一眼。我從他的眼中楚,緹爍王叔唐煊的眼神就如冢中枯骨一般不二。除了緹爍的眼神,我也能感覺到父王的眼中有着一絲難以覺察的神色,冷酷而又有些嗜血。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的,我聽到離甲的話飄進我的耳中,他說,公主,大戲即將上演,定會不讓你感到失望的。我猛地一個寒戰,抬頭望向他的時候,他卻呵呵一笑,輕輕的轉過頭去,一臉的淡然……」秭鳶的語氣越來越輕,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她心緒的波動。「這些人的神情果然奇怪,不知道都在打的什麼算盤。」林逸之有些頭大,對於這些繞圈子的事情,他想來是不懂得的,只是覺着這些人實在異常,若讓他說出其中的道理來,怕是讓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去。「我也搞不清楚,他們每個人這樣的神情究竟意味着什麼,更不知道那個離甲為何又一次這樣對我說,如果是他的什麼陰謀詭計,他應該參與到這次征伐的隊伍之中,才可以見機行事,然而他並沒有如此做啊。」秭鳶嘆了口氣又道:「直到整個大殿裏所有的人都散去,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兩個人,我躲在大殿的某個角落裏清楚楚,這兩個人一個是我的父王,一個竟然是離甲。」「怎麼會是他?」林逸之脫口而出。「我清清楚楚的聽到父王問他的話,離甲,今日在大臣面前,你為何不請命前去征討叛逆?這便是你自詡的才高八斗麼?我聽到父王的聲音陰鬱之中帶着些許威嚴。」「甲是得罪了你的父王了……」林逸之緩緩道。「呵呵,不盡然吧,有時候以退為進,卻不一定是什麼壞事。」黃裳女子突然淡淡的說道。一句話讓秭鳶心頭一跳,忽的抬頭望了望這個蒙着輕紗的女子,她到底是誰,她的身份和她的容貌就如這輕紗一般充滿着神秘,可是這份見識和眼光,這世間大多數的男子也不及她萬一啊。秭鳶點點頭道:「我原本也這樣認為,認為離甲觸怒了父王,可是離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便讓父王開懷大笑起來。」「他說,若王讓我出生入死,自然有王的決斷,離甲自是不敢推辭,單憑王一句話而,只是,此一番不過是王的家事也……」「家事?他說話怎麼如此奇怪,征伐叛亂雖說保證你父王的王權,但更大的原因是保衛千羽國,那個離甲怎麼會說是家事呢……」林逸之問道。「不錯,我起初也不明白,直到最後我終於明白,這一次所謂的征伐叛亂,真的只是我皇族內部的一場家事。」秭鳶不等林逸之發問,便幽幽的說道:「哪裏有什麼叛亂,一切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這分明是爭奪王位的陰謀。一個是蠢蠢欲動的螳螂,一個是按兵不動的黃雀,這場鬧劇,真的只是我得父王和我的大王叔唐煊之間的一場家事。離甲沒有說錯……」本書來自/book/html/30/30949/i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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