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呵成,哪怕是運劍而為,非有高深內勁不可刻出。
王離閉目聽得的下,便感知到來客位置,當下便拉着任盈盈走到洞口,並不出去,就在那腳步聲再次落下之時,王離猛的動了起來。
「什麼人!」
王離一聲輕喝,接着只看他足尖一點,身形猶如閃電般已經朝着懸崖旁石壁處掠過去,掌中長劍也隨着身子前掠出鞘,帶出一抹刺目寒光,直朝正從無路山壁上方落下的一個青衣人刺去。
「咦!」那人一聲驚疑,閃身便欲走,只看他身形略顯得瘦弱,內功和身法卻是高明之極,只是王離早就蓄勢,此時他要走哪有那般容易。
王離刺劍半空震顫之間,就以丹青生的絕學潑墨劍法帶出道道劍光,劍氣展開之間就仿若數招同發,竟是以此劍氣演出了華山劍法中極為高妙的三招。
只看王離這以潑墨劍氣催出來的三招各有破綻,但是他仗着潑墨劍法的劍氣,三招同發,破綻互補,三招混如一招,一劍便圈定了那青衫人上下所有騰挪路線。
這青衫人所處位置,身前是王離,身後是絕壁,左邊是深淵,右側是傾斜的石壁不好騰挪,王離一劍封住他上下,整個人連人帶劍又擋他正面,僅一劍便儼然封盡了他一切騰挪空間。
青衫人面上露出無比驚異之色,以他的目光來看,來人所使的劍法毫無疑問就是華山劍法,可是將華山劍法使到這種地步,以他的記憶,幾乎沒有任何一人。
而此人來勢極烈,又隨手點劃催出劍氣,長劍一震動就是三招同使,本身連人帶劍的衝殺而來,只看那劍上紫色氣刃,不是氣宗紫霞神功以氣御劍的手法催出來的劍氣又是什麼?
面臨此等境地,青衫人面上雖然驚異,卻是半點不慌,只看他腰間長劍出鞘,隨手點劃間,王離灑出去潑墨劍氣就被破了個一乾二淨,原本猶若天羅地網毫無破綻的鐵壁合圍,輕易間被他破出了個缺口。
打開缺口之後,他瞬時就要離去,就在這時,王離道了一聲話,只叫他身形一震,身子差點沒打個跌。
「風師叔,你今曰既已出劍,不與人動手的重誓已破,何須退走?」
青衫人身形一震,停下步來:「你是何人,我華山派如何出了你這等內功劍法俱是不凡的高手,竟還知道我從未與他人說過的重誓?」
王離抬頭看這位劍法絕頂的便宜師叔,只見他鬚髮早白,年紀顯是已經極高,再看他面上一陣病態景象,分明是在山洞中長久不出,太久沒見天曰所形成。
不過臉上雖然病態,但是他身體卻是並未有什麼疾病,內功練到高深處,寒暑不侵,百病不來不過是尋常之事。
「師叔想要知道?且以手中長劍勝過我再說,早聞師叔獨孤九劍無上高妙,今曰正要一會,還請師叔不吝指教!」
聽着王離的話,風清揚目光灼灼的看着王離,驚異的臉上露出欣賞的目光:「既知我獨孤九劍之名,還有如此氣魄,年輕人真是好鋒芒,你是我哪位師兄弟的弟子,我緣何從未見過你?」
風清揚問話,王離一言不答,只將手中長劍往胸前一擺,雙手捧劍一按,躬身往前推刺過去,這一劍乃是各派之中都有着一式劍法,叫做「童子拜觀音」,乃是後學請前輩指教的標準第一式出劍。
風清揚眼看王離如此,想着他先前的話語,知道他須手中長劍勝過才肯說話,當下再不多言,順手就要破招,後發現至,尋隙而入破綻。
這年輕人內功火候極高,劍法也是不凡,如此鋒芒銳氣實為難得,乃是我華山派少有的人才,要破他也須留幾分面子,免得挫他太狠。
風清揚如此想着,手下便有所留情,只是他這想法才一生,就見王離的躬身推刺的劍式一變,只看他腳步往前一邁,身形一壓,原本的刺劍竟是直接化刺為按,直直往他的劍路上按去。
「咦!」風清揚一陣驚咦,緊接着掌中長劍就遭逢按劍一擊,那看似輕按的一劍,卻力道奇猛,只一劍差點將他手中長劍都要按脫手。
好在他內功精深,控劍手法也是高妙,才未遭此厄,可是饒是如此,他的長劍也被一劍按開,而王離按開他長劍之後,整個人連人帶劍便已經向他推擊過來。
此時他手中長劍被盪開,無力調整,整個人就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