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廳的人,在準備往溪縣來,楊銳則把史貴派往平江,讓他在河東大學和省機關中學打問一下張博明。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張博明手下沒有人,所以只能自己來溪縣打探消息,結果陷了進來。楊銳吸取教訓,就讓史貴去幫忙打探。
史貴靠着楊銳,短時間內賺了數千元,讓他跑路了解消息,即使耽誤了生意,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另一方面,一直在賣盜版書的史貴,也懂得應對詢問,趨利避害,在河東大學和省機關中學擺兩個攤子,也算是隱藏身份了。
電話打完,楊銳轉頭回到信用社,又直接找張博明問話。
張博明被關了半天時間,人都氣瘋了,心裏更有一絲害怕,一個勁的問楊銳:「你塞在我筆記本里的條子是什麼?」
楊銳就笑笑,問:「你擔心是什麼?」
「那個筆記本裏面,我從來都是只寫詩歌,不寫其他的,很多人都知道,你別想陷害我。」
「你怎麼知道我就陷害你了?」
「不陷害我,你弄一個紙條做什麼。」張博明呵呵兩聲,表示不相信,道:「我知道你想什麼。」
「想什麼?」楊銳不懂審問技巧,也不追求那個,就是牢記一點,自己這邊不泄漏消息,獲得多少消息算多少。
張博明處於劣勢,顧不得想那麼多,反而想要詐住楊銳:「你是在我的筆記本里塞了不合適的詩吧,我告訴你,你這一套早就不夠用了,檢查的人又不傻,不說字跡相同不相同,就說詩歌,不是你編一首,就可以說是我寫的,詩也是有詩風的,我張博明的詩風,你學不來。」
「還挺傲氣的。」楊銳笑眯眯的評價。
「這不是傲氣,是自信。你在平江問一問,我張博明的詩,是不是你能寫得出來的。」張博明鬱氣難平,忍不住又加一句:「別看你楊銳預考第一,除了考試,我猜你什麼都不會,你也就會學呀學的,和機器一樣……」
他在預考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楊銳不以為意的道:「你的意思是高分低能吧。」
「你自己知道就好。」張博明覺得能打擊到楊銳,更道:「別看你現在考的好,那是你們的條件好了,我參加高考的時候,連複習的時間都沒有。等到了大學,你就明白了,現在分數高,屁用都沒有。」
楊銳才不在乎被人說高分低能呢,能被這麼罵的人,你首先得有高分。這就好像被人罵「有錢了不起啊」,換個思路,也算是完成了一項成就。
楊銳繼續道:「這麼說,你自認挺有能力的,你擅長什麼?不會就懂個詩歌吧。」
張博明自不肯認輸,且用不屑的語氣道:「彈鋼琴,拉二胡,吹口琴,畫油畫,跳國標……」
他做外交官的母親興趣廣泛,培養了張博明基礎的音樂和繪畫技巧,到他上了大學以後,國內的政治環境寬鬆,張博明的澎湃興趣在學校里一發不可收拾,即使水平遠遠不及從小訓練的孩子,在80年代的中國校園,也是獨樹一幟的校草般存在了。
楊銳腦袋一轉,就能猜想到會彈琴會跳舞會繪畫的張博明在學校里的待遇,不由笑了出來,說:「學油畫,是一定要學人體的吧,你畫過沒?」
「誰說油畫就一定要畫了。」張博明有點慌亂,旋即又笑了:「你要想用這個藉口弄我,我勸你別白費心了,第一,我只畫山水,第二,我的畫都送人了……」
「小張,別說了,沉默是金。」藍國慶不得不打斷張博明的話。他前面不吭聲,是想張博明吃個小虧也沒什麼,反正他爸是張勝琪,怎麼都能把他給撈出來。可說的太多就不好了,萬一弄個流氓罪,判刑重不重不說,首先就不好聽,和他一起來的藍國慶本人,也容易受牽連。
張博明被一提醒,也冷靜下來,冷笑兩聲,閉上了嘴巴。
楊銳也冷笑兩聲,站起來說:「李哥,麻煩你給張博明換個房間,兩個人呆辦公室里,悶的很。」
李哥就是和尚,笑笑說:「叫我老李就行了,不用叫李哥。」
「你是我表哥的同事,我叫李哥應該的。」楊銳客氣了一聲,又道:「咱們再找兩個人吧,門禁嚴一點,也有個替換的人。」
「行,我再叫兩個人上來。」和尚說着向樓下喊
第182章 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