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玻璃是一個用途很廣的領域,而且利潤豐厚,尤其自70年代開始,金屬玻璃的研究在學術和應用兩個領域都非常活躍,大量的不同體系合種類的二元或三元金屬玻璃被合成了出來。
李鑫連續發表了三篇論文,也與金屬玻璃是當前熱點有關。現在的中文期刊並不多,一些好文章都要排隊才能刊載,作為一名經費不多的研究生,他所做的項目能夠連續刊載在期刊上,是需要一些環境因素的。
魏振學以前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個領域,但在同一個學科,不同的領域是相通的,更不用說金屬玻璃的應用本身,其實並是太有難度的事。
這是一個更傾向於工程的領域,相比理論領域,工程講究的是投入產出。
楊銳為了李鑫的事情,投入了上千元,並且借用了價值不菲的儀器。
魏振學的運氣不錯,不僅產出了李鑫的論文,還順便多做了全新的鐵基玻璃出來。
實際上,如果李鑫能多花費些時間精力,多投入一些資金,也有可能做出這個全新的鐵基玻璃來。
科研原本就是在泥漿中打滾,如果你只想在裏面小心翼翼的步行,是不可能從泥漿里摸出寶來的。
楊銳給魏振學打下手,多做了一些鐵基的金屬玻璃實驗,再幫他修改成英文的,然後以魏振學為第一作者將之發表了出去。
連續發表了兩篇論文,對魏振學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
接下來的幾天,魏振學幾乎每天都會神經兮兮的問楊銳一句:「怎麼還沒回信,會不會黃了?」
楊銳也例行公事的回答:「不會,信說不定還沒寄到呢,耐心等着吧。」
他並不厭煩魏振學的激動,甚至能夠理解魏振學的激動,任何一名研究員,都會記得自己發表的第一篇論文,第一篇第一作者論文,第一篇英文論文……
這是一種證明,更像是一種測試,測試你是否適合科研的殘酷生活。
不能發表論文的自然不能在繼續進行他的科研生活,不能以第一作者發表論文也意味着不能繼續進行他的科研生活,而不能發表國際化的論文,其實也意味着科研生活的終結。
科研是個不斷攀升的領域,不是落後的人會被淘汰,是停滯不前的人就會被淘汰。
尤其是在中國這塊土地上,隨着200萬科研工作者恢復了正常的工作,競爭壓力也變的越來越大。
在十年代,發表一篇《science》,《nature》或者《cell》,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學部委員或者中國科學院院士的稱號幾乎是手到擒來。進入2000年,再在cns上發表論文,能夠立刻得到的也就是長江學者了,當然,各個學校和研究院必然是搶着要的,給套北京上海200平米的學位房,外帶全家戶口,解決老婆工作什麼的,差不多是想要什麼要什麼。再到2010年以後的時候看,別說長江學者了,知名大學的教授人手一篇cns,若是生物等熱點領域的博士生研究生,發表篇論文在《自然》、《科學》並不奇怪,甚至還有本科生做到此點。
魏振學對科研的期望絲毫不遜色於楊銳,所以,在看到了楊銳的實驗室以後,他寧願放棄煤研所的工作。但究竟能不能順利的延續自己的科研事業,魏振學並不確信。
短短的一個多星期的時間,魏振學就像是猴子似的,想起來就去看信,沒事了就去看信。
楊銳也只能一次次的勸說。
在此期間,生物系的門口小桌上,卻是出現了回寄給楊銳的信件。
「你的論文又發表了?」看到楊銳的名字,毛啟明立刻給他收拾了起來,拿回宿舍。
楊銳笑着拆開長條形的信封,大略的讀了一遍,搖頭道:「是送回來修改的。」
「啥意思?」
「審稿人認為有一些問題還沒有搞清楚,或者認為某些地方有疏漏,所以打回來重寫,大修比較慘,小修還好。這篇是小修,恩,另外幾篇估計也快出結果了。」楊銳在遇到李鑫之前,連續完成了四篇論文,全都是為了積累論文而做。
這批論文都是以北大的名義來發表的,楊銳還選擇了逼格更高的期刊,以獲得更高的影響因子。
當然,高影響因子的期刊,也意味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