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楊銳不以為意,要是在實驗室里苦熬的學者,或許還會被2ooo萬美元的經費吸引,但他自己的身家都不止2ooo萬了,又怎麼可能為此讓出g蛋白受體的成果,哪怕是沒做出來的成果也不可能。
四名日本人沒想到楊銳竟是如此冷靜,但在此時,並沒有人因此而誇獎他,而是一個個神情緊張的說話,子哩哇啦,池裏哇啦……
久保北斗更是語重心長的道:「楊君,松島恆教授是東大分子生物學的教授,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我知道。不被他買通就行了。」楊銳聳聳肩,道:「我是離子通道實驗室的負責人,我不會為了2ooo萬美元放棄自己的實驗室了,所以,雖然感謝幾位的通風報信,但是,並不用為我擔心。」
久保北斗並沒有放心的感覺,而是認認真真的道:「楊銳先生,松島恆教授是位很精明的傢伙,他手握2ooo萬美元,如果不能買通您,也會採用其他兩個計劃的。」
「你是說他有三個計劃?」
「是的。」久保北斗以為楊銳終於重視起來了,自覺輕鬆了一些。
楊銳卻是滿臉好奇的道:「你們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松島恆的計劃,不說保密,起碼是不會到處告訴人吧。」
久保北斗的臉色莫名一紅。
外交部的幹部現日本人不想說,就很自然的勸道:「楊主任,外國友人是來幫忙的,咱們不要盤根問底了。」
「不盤根問底怎麼行,這是大事吧,都不知道來由,我怎麼確定應該如何決斷。」楊銳沒有給幹部們的面子的意思,何況,這件事確實是需要知道的。
外交部的幹部有些不高興,又無可奈何的道:「我們兩個特意過來,就是想給您說明,您是可以信任久保北斗先生的,他們都是我們有着多年聯繫的日本左翼的友人,是中國人民的朋友……」
「沒有關係,我願意告訴楊銳先生。」久保北斗聽得懂中文,反而是聽的不好意思了,轉頭道:「楊銳先生,關於此點,我想先向您道歉。」
「恩?」
「關於您和您的離子通道實驗室的消息,也許是我們傳遞了錯誤的信息,以至於日本的右翼勢力,有了一些錯誤的認知。我們也是通過一些內部管道,才得到了消息,所以立即前來。」久保北斗說着就是一個鞠躬,另外三個日本人也是如此。
楊銳整個人都懵了,問:「你們傳遞了一個什麼錯誤的信息?」
「在此前的會議中,我們將您和離子通道實驗室的成績,作為社會主義國家的成功,在日本國內進行了多次宣傳,另外,我們還將中國為您行的紀錄片,翻譯到了中國……恩,應該說,宣傳是異乎尋常的成功,也因此引起了日本右翼分子的警惕,總而言之,我們對此是非常抱歉的。」久保北斗第n次鞠躬。
楊銳聽的腦袋都糊塗了,對他來說,日本左翼已經是一個生疏的概念了,社會主義國家的成功與日本人的關係,就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了。
久保北斗不得不多做解釋,且有外交部的幹部幫腔,才讓楊銳明白,原來,自始至終,日本都有一定的思潮,是希望能夠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學習蘇聯的模式,建設一個新的國家的。當然,因為佔領軍是美國人的緣故,日本左翼的社會主義化始終沒有掀起大的浪潮,但卻很受右翼的敵視和警惕。
與法國類似,二戰後的日本左翼政黨也是有競選得到議會議席的,在野黨歸在野黨,卻因為歷史和傳統的原因,不能單純的看做是小黨。
在蘇聯日益沒落的環境下,全世界的左翼運動都陷入了衰退,日本與中國距離如此之近,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中國最近幾年的變化。
久保北斗等人作為學術界成員,就將楊銳看成了一個宣傳的方向。
應該說,g蛋白偶聯受體的旗幟太高大了,讓人不注意到都不行,相應的,日本國內也有其他學者,有了別的想法。
不管怎麼說,2ooo萬美元換一個離子通道實驗室是不虧的。
楊銳聽明白了,再問:「你們說松島恆另有兩個計劃?是指什麼?」
久保北斗道:「第二個計劃,應當是尋求合作,並且,通過合作期間的種種條款,將您提出合作計劃中去。我不知道